党爱民接着道:“那王寿和老家的查实,是正确的,王寿和是被女方家退亲的,八百八十八的彩礼钱也没退,第一次犯案,拐走的受害人没有暴力、没有性侵……诱因可能就在这儿,招远镇查到的消息是,他和对象姚玉霞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而且第一次拐卖走的,是姚玉霞的表姐。”
“这是纯粹出于一种报复心态。”樊赛丽道着:“小木这样说了,监狱服刑的后果是,他的道德水平急剧拉低,而作案水平却很快提高……到南方打工可能更受挫,他应该挣扎过,而且属于那种挣扎不出来的人,他很快和张戈臭味相投,然后以介绍女工出去从事性交易为生。”
“那动机和诱因,是完全正确的,这小家伙。”党爱民凛然道,事隔几年,对小木这个奇葩,依然是不服不行。
樊赛丽依然有点接受不了,看案情能猜到性格的事,她是头回遇见,这时候她沉浸在惊讶中不自然地问了句题外话:“党教官,这是个什么人啊?本来我觉得有点玄,可这么一查,又好像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诱因很明确,动机很简单,就是受了女人伤害,转而报复,甚至连甜言蜜语、女人缘、这几个词樊赛丽都重重做了记号,她的比对之下,结果出来了:准的吓人。
党爱民这时候拽了,一挥巴掌道着:“你说什么人?我兄弟啊,我就知道他成,心比别人多个眼,再狡诈的嫌疑人跟他比,都是白痴。”
“那您说,他能猜出……下落?”樊赛丽自己都不相信地道。
“八成行。”党爱民拍胸脯了。
“我给您订机票,你今天就去滨海,务必把这个人请到……哎,什么也别说了,要经费,没问题,我们经侦上不缺钱,只要你给我找到王寿和,找到线索,这个头功给你们刑侦上都行……”
樊赛丽说着,已经打开手机,给刚回来不久的党爱民订飞机票了,而党爱民,还在一遍一遍拔着小木的电话,邪了,就是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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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口袋里、口袋在裤子上,裤子扔在地上,没人理会。
呼哧…呼哧……小木仰躺着,正喘着粗气,有多大兴奋,就有多大疲累,他没想到,一个不小心,打了此生最不愿意的一炮。
“哎……喝水不?”容缨侧过身,手托着腮,近距离地看小木。
那眼里,满满地蓄着爱意,从相识到现在,从陌生到亲蜜,是一个如梦如幻的距离,小木没说话,她笑着道着:“才多大会儿,把你累成这样?”
小木呵呵笑了,一笑,容缨去拧他,不过却舍不得使劲,轻轻捏了下,小木无语地握着她柔软的手,心里泛起的滋味那叫一个复杂,他看着容缨,娇厣如玉,因为哀伤的削瘦却更增几分风致,容缨附身轻轻吻他问着:“怎么了?”
“我有点害怕。”小木难得地说了句实话。
“这就害怕我缠上你了?”容缨剜道。
“那你会缠上我吗?”小木问。
“当然,除非你不喜欢我了……我原来有很多很多朋友,一夜之间都没有了,不过还好有你,否则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我问你一件事,你得说实话。”容缨道,几乎是贴着问的,热乎乎的胴体、软绵绵的豪胸,小木发现在这个时候,讲道德真是傻逼,他抚着她平坦小腹下的私密处笑道:“诚实,很难啊。”
“别摸这里。”容缨不好意思拿走了小木的手,娇笑着压在他身上,问道:“你一直照顾我,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可怜我?”
“都不是,你信么?”小木道。
回答很意外,容缨想想道:“信,那是……”
容缨笑着,一笑两个好看的小酒窝、一圈琳琅的贝齿,小木笑着问:“是什么?”
“那就是想上我?”容缨笑吟吟地道。
小木哧声笑了,容缨拧着他的脸蛋斥着:“以为我看不出来,好几次想说都不敢说出来……还得姐抹着脸主动追你?装有文化,一脱了都是流氓。”
这特么才是容缨的真实个性,估计也被释放出来了,不过听得小木笑到不可抑制了,容缨却是有点脸红了,裹着被单下床,把一直响的手机扔给小木,像受惊的小鹿,钻卫生间去了,小一看是秃蛋的电话,根本没心情接,直接摁了关机,手一伸手,长长舒了一口气。
“妈的,要选择一种死法的话……那我就这样选择了。”
小木暗暗地安慰着自己,那种死法就像现在:爽死。
“小木……下午我还去店里,中午就到外面吃行吗?你来洗吧。”容缨在问了。
“嗯,好嘞。”小木精神抖擞,一下子坐起来了。
“还有个事……聂哥判决下来了,有时间陪我看看他去啊,他好歹当过你大哥呢。”容缨又道。
吧唧,小木直接从床上摔地上了,他发现了,以自己干过的事,就想爽死,都不会那么容易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