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状太过凄惨,简直不能入目,凶手一定和香儿有深仇大恨。徐铁头是见过大风浪的人,看到那惨状,还免不了心惊肉跳,因为她的下体,插着一根拳头粗细的木棍,胸也被割下去,全身上下,至少被刺了几十刀。“怎么会这样?”
莫大丫脊背发寒,打了个哆嗦,很庆幸当时没有和徐铁头一起找人,光是听他形容,她就腿脚发软,吓得冒冷汗。
“你说,会不会是妹夫那个恩人做的?”
按理说,最有动机的,应该是香儿那个瘸腿夫君,也就是妹夫顾峥的恩人。被人戴绿帽子,一气之下,没忍受住,所以弄死了香儿,这样说得通。
“那人和香儿不是分道扬镳了吗?”
徐铁头不认为,既然是顾峥的恩人,心胸不会狭隘到那等地步,再说如果想弄死香儿,办法有很多,没必要在分开以后下手,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官府不会不介入,定然当做恶性案件,而恩人也是嫌疑人之一。二人没了计较,沉默不语。
隔壁,顾峥和莫小荷刚洗漱过,听见隔壁关门声,夫妻俩以为这二人去散步刚回来,莫小荷调皮地用手敲墙,然后小声在自家夫君耳边道,“是不是他们听见了什么,所以出去了?”
“应该不会,若是那样,他们不会这么早回来。”
顾峥一脸笃定,眸子深处闪烁着笑意。莫小荷捂脸,是不是太内涵了?这意思是他时间长,那二人得在外面游荡到午夜?自己现在有身孕,不能折腾太长时间,所以,夫君这方面很体贴。
咚咚!
两声敲墙的响声,让莫大丫回过神,她推开门,直接敲响隔壁的房门,声音急促。
“难道是吵醒他们了?”
莫小荷坐起身,她刚听见关门声,以为那二人没那么快入睡的。
夫妻俩穿好衣服,顾峥先下去开门,见徐铁头和莫大丫站在门口,眉头紧锁,魂不守舍,就知道必定遇见事了。
他打开门,然后倒了一壶热茶,嗓音低沉,言简意赅,“出事了?”
徐铁头不是个没轻重的人,自家娘子的敲墙,其实是给了对方一个暗号。
“出事了,大事。”莫大丫看了一眼莫小荷,觉得自家堂妹不是个经不起风雨的胆小鬼,她和徐铁头对视一眼,深呼吸道,“香儿死了,被人杀的。”“死了?”
两个字,莫小荷很快抓住重点。香儿不是蒲城人,如果官府调查,己方的一行人是重点怀疑对象,谁能给他们作证?
而且,关键是,徐铁头和莫大丫知情,也就是说,刚刚他们出去,见到了香儿,或者应该说是香儿的尸体。
“小荷,你真厉害。”
还不等自己说话,莫小荷猜出大概,莫大丫竖起大拇指,把过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末了还认错,“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下可能惹祸了。”
“不,这是好事。”
莫小荷摇摇头,至少,他们能提前做个准备。反正不管凶手是谁,明日衙门的人同样能找上他们。
“我和大丫出去,虽然是背着人的,但是保不准被人看到,所以很麻烦。”
徐铁头懊恼,他还到了第一现场,走的时候匆忙,万一有他的脚印,那真的是没地儿说理,基本上,官府都会把他定为凶手。
莫大丫一听,当即慌了,都是她,干啥要半夜出门!如果一直在客栈,说不定伙计还能帮忙见证。
“咱们先不说这个。”
关键是下一步该怎么办,如果追究下去,还是她的错,她去找顾峥,引发香儿的嫉恨,可说到底,不是香儿自作多情地勾引顾峥吗?
死就死了,还得害得他们不消停,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了!
“衙门肯定要找咱们,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得进衙门吃牢饭。”
莫小荷清楚是因为她有经验,在大越泸州,吃了一天的牢饭。因为和莫家和知府大人有交情,她在牢里也没受委屈,顺风顺水的,很快洗清冤屈。
大越和大吴不同,他们是小老百姓,而且两国开战,她是莫家女的身份就不能被泄露出去。
蒲城的知府是不是个糊涂的,众人不了解,但是一旦进了牢房,想出来难比登天,除非有银子,有人脉,不然找不到真凶,抓个替罪羊,没地方说理,求告无门。
“我看咱们就跑吧,天亮出城!”
莫大丫着急,他们先到京都去,通缉令总不会发到京都吧?先躲过眼前再说。如果吃牢饭,谁替他们奔波?牢里最是磋磨人,莫小荷还有身孕,怎么受得了那脏乱差的环境?
“或许会被认为咱们逃了,不过留下来,同样解释不清楚。”
一旦和官府接触,掌控权在对方手中,到时候想要全身而退就困难了,不如先逃离,再想办法调查凶手。
莫小荷觉得堂姐说的有道理,他们没人脉,怎么说,全靠别人一张嘴,不如先到京都,到时候可以找王泽想办法,他爹是刑部侍郎,应该不会太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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