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干什么,你会武艺还是自信有本事能救人?”
林秀才冷冷的,仔细听,他的声音不稳,似乎每个字,都是在胸腔里挤出来的,他穿着白色里衣,前胸处还有一条被划破的大口子。
夫妻二人的洞房花烛夜,因李秀年幼的时候曾经被老流氓玩弄过,她极力表现得放松,每当林秀才要进去,她就受不了地要反抗,双腿乱蹬乱踹。
新婚夫妻,林秀才能体谅,他当李秀是害羞,耐心安抚,二人折腾到后半夜,李秀精疲力尽,没力气折腾,就在身下垫个元帕,闭上眼睛,希望林秀才早早完事,就说也就痛一次,忍忍就过去了。
也是悲催,林秀才刚想入门,就听见一声女子的惨叫,在夜里听着很是渗人,他当即就软了,再也提不起兴致来,心中却把半夜鬼叫的婆娘骂上几个来回。
林秀才在衙门当书吏,家住得离县衙门很近,周围都是家境殷实的人家,是那伙人最先打劫的对象。夫妻二人还处于尴尬中没回过神,就听见周围邻居被撞门的声音。
半夜被破门而入,定然不是好事。下晌办完喜事后,林秀才的爹娘带着林霜去了村里老家收拾东西,他们不在镇上,也是体谅李秀这个新媳妇,面皮薄,怕她放不开。
林秀才爹娘人随和,想的通透,根本不打扰小两口,留下个空宅院,让他们随便折腾,多闹个几次,他们才高兴,这样能早点抱孙子。
“别说话,跟我走!”
林秀才瞳孔一缩,带着李秀从后窗户翻出去,又迅速关了窗子。家里有一个茅草的棚子,早年养过牛,下面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凹地。
凹地比较宽,却也浅,藏两个人费劲,无奈最后只能用叠罗汉的姿势,李秀又躺下来,她抓着上面用来掩盖的茅草,要把嘴唇咬出血,才强迫自己不哭出声。
惨叫连连,是死了人的,那么娘家人怎么样了?三更半夜,正是好眠的时候,一切来的太突然,家里人没一点准备!
林秀才同样震惊,双腿打颤,他是读书人,哪里见过这个?当时在衙门,几个捕快开他的玩笑,带他去围观砍头,那次后,他见不得太血腥的,闻到血腥味都会联想到脑海中不好的场景。
害怕是害怕,理智还在,他用手堵住李秀的嘴,怕她发出声音,暴露二人的踪迹,好在天还黑着,那群人着急,并没有搜索,不然他们肯定要被发现。
家里传来一阵响动,碗筷噼里啪啦碎裂,约莫几个呼吸的工夫,又传来一阵阵脚步声,他估计那些人离开了。
“别动,我们不能出去,等天亮再说。”
林秀才闭上眼,幽幽地叹息一声,终究是晚走一步,所以边城开始乱了吗?
二月二龙抬头,多好的日子,可惜是大凶,他应该自我安慰,过子时正,就是二月初三了。
“夫君,怎么办啊,怎么会这样?”
人走了,李秀还在震惊中缓不过来,她喃喃自语,泪流满面。夫妻二人慌忙从房内跑出来,穿得极少,李秀身上,只有一件轻薄的肚兜,遮得了上面,遮不住下面,她冻得嘴唇青白,瑟瑟发抖。
“我也不晓得。”
林秀才叹息一声,衙门内只能传小道消息,他一次去送卷宗,偷听到师爷和陌生人说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战事无可避免,而且很快来临。
也因为此,林秀才联合李河,干了一票铁器生意,赚到不少银子,他是为南下去京都做准备,至少如果爹娘和小妹坚持不离开,他能留够银子,让他们安然生活。
“呜呜……”
李秀抱着胳膊,往林秀才身上压,寻找热源,无奈他身上穿得少,此刻也冷的和冰块一样,等到天亮,挨冻两个时辰,染上风寒,绝对是去了半条命。
“别哭,咱们逃过一劫,就算是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林秀才看不到李秀的表情,但是她没吓晕过去,他非常欣慰,不然他的身板,未必能有力气背着人逃出来,或许在洞房花烛之前是有的,但是折腾一晚后,他动都不想动了。
要说他多喜欢李秀,必然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反正总要成亲,选个爹娘和小妹都喜欢的就好,他一向对男女情爱看的很淡。
经历此事,二人就算同甘共苦过,也是生死相依,患难见真情,林秀才不免对娘子多了几分怜惜之情,好言好语地安慰。
“呜呜……”
李秀哭得更欢,她双手捂脸,顿了顿,“夫君,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我们在这里要等到天亮,只是……只是我……”
吞吞吐吐半天,李秀把心一横,坦言道,“那个,我是想要小解……”
李秀脸色通红,恨不得晕死过去算了,她真的憋不住,下晌紧张,喝不少水,她强忍着,关键夫妻二人的姿势,夫君林秀才正被她压在身下,尴尬了。
林秀才瞬间黑了脸,气得胸口疼,他面部抽搐,差点口吐白沫,自我安慰很久,才决定不和李秀这个棒槌一般见识,“你就当我没说。”
李秀眨眨眼,忘记了哭,夫君的话什么意思,她是能尿,还是不能?可是她真的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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