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栋也诧异无比。
不是……
你不重伤瘫痪了吗?
老周没重伤瘫痪。
他甚至想出逃。
“就是那群兔崽子开着飞车围着我们转知道吧,吓我们,我去揪对方的时候,对方被我拽下来了,我被机车压了下。”老周滔滔不绝的说起当晚的情况。
“但是诺,好手好脚的,没啥事儿。”
“杨瑶,常林非要我住院,说放心,有啥子不放心的啊。”老周叹气。
郑文栋久久无言,把身子前倾要去抱苹果的大宝往怀里扒拉回来:“你没事就好。”
差点。
出席老周的出殡,在墓碑前怎么忏悔的词都想好了。
老周摆摆手,挑了个最大的苹果塞进大宝手里道,“哎,对了。”
他回身找了找,最后拿出二百,“这二百,是不是上回你塞我兜里的?那晚出事后我换衣服,忽然就发现兜里有两百,我想来想去……”
那天晚上只有郑文栋单独拉他说话。
郑文栋道,“孝敬你的。”
老周道“我就知道是你,你老实巴交的不说话,以前读书就这样,看着闷,但实际做的事最多,还记得你和隔壁班那个心脏病的小子吵架,吵到最后你们误会解释清楚了,你还给对方来了句,这样就是了,有什么事你说开,发什么脾气,心脏不好还发脾气,病倒了怎么办…”
郑文栋惊讶。
印象里,好遥远的事了。
他都没印象了。
可老周却记得。
老周碎碎念的道,“你好是好,但是你这人吧,你父母……”他道“现在住一块吗?你其实刚转学来时性格还好,没问题,后边越来越…”
郑文栋道“分家分开住了。”
老周若有所思的点头:“看到你小子现在有老婆有孩子,性格也改了,我就放心了。”
就在这时,又有人来了。
是常林,杨瑶,这班人。
杨瑶笑道,“栋子来了。”
郑文栋让开位置。
老周坚持自个没事。
杨瑶道,“老师,你那晚被机车压的都站不起来了,怎么能是没事呢,还是多住院我们也放心,钱的事你别担心…”
常林也道,“对,我们给出,那晚都怪我。”
周老师道,“你也别只关心我,那天你老婆孩子如何?”
常林道,“他们没事。”
郑文栋听着他们聊着,不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