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面粉特别的白净,比货郎卖的女儿家用的香粉还白,他都不敢买那么白的,怕自己嘴笨说不清楚。
以前江六觉得自家的麦粉也很白,做出来的面条和馒头都特别诱人,所以大家都喊白面条,没想到这麦粉原来还能更白更细腻。
大伯和他爹在估算,盖新的炕床需要用多少木料和石料,毕竟是做吃食,不能用泥巴墙。
江老太:“干脆盖大一点,把柴房那边拆了,盖在灶房旁咋样?”
如果照这样盖,那院墙也要全拆,篱笆泥墙不像石头墙,可以只拆一部分,这又要花一大笔钱。
这次再拆就是第三次了,还不如干脆垒成石头墙,以后也方便,但这样要的石料就会更多。
江老汉推磨的背又更弯了些,家里人都默不作声,盖房子是真的费钱。
江六剁蕉芋的手更使劲,现在全干的是挣一文花两文的事儿,但没办法,这钱必须得花。
陆桥的到来,暂时打破了江家凝重的气氛。
挑担里都是晒干的草药,有金簪草、龙葵、甘草、鸳鸯藤花儿,上头还有个布包,江六把人迎进门,倒了碗热糖水。
陆桥黝黑的脸上露出笑意,从怀里摸出一包野果子,是新鲜的野山枣,红彤彤的,比山药豆大上一些。
“小六,来吃这个。”
这估计也是最后的野山枣了,红的也只挑出来这么一小包,青皮半红的他都晒了起来,晒干了会更甜。
江六喜滋滋的接过枣子,他喜欢野山枣,酸酸脆脆的很好吃。
陆桥哥正被二哥三哥拉着说话,问他最近有没有打到大一点的野货,深山里有什么好东西。
上次和陆桥哥是在山上碰见的,大黄卡在坡下的石头缝里,嚎叫的声音特别大,听声儿差点以为狼来了。
那坡很大,江六试了好几次都下不去,听见狗子叫的那么惨,他心里也是着急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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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和他是亲近的家人,江六有时候找到好东西,自己舍不得吃都要给大黄吃,一人一狗还互相谦让。
偶尔找到野鸡蛋,大黄都不会吃,全让他带回家,蛇蛋和鸟蛋就不会客气,大嘴一张就是好几个。
陆桥哥过来时,江六正在做不知道第几次的尝试,听见大黄的惨叫,二话没说就脱了外衫,和周围的草藤绑在一起,滑了下去救大黄狗命。
这次的陆桥哥看着比之前精神些,但人还是很瘦,也就比他壮实那么一丁儿点吧。(不可能,吹牛的,陆桥全是紧实的薄肌,小六是真的弱鸡)
大哥拿了石头秤过来,担子里的草药价值两百文,布包里的香炉草,陆桥哥拦着不让算钱,有五斤多。
江六最喜欢喝的就是香炉草,泡了水真的是满屋飘香,闻着味儿就能让人舒心,喝进嘴里带着一丝甘甜和清凉。
这草能长至人小腿高,夏季会开米粒大的小白花,种子是叶片裹起来的小粒,晒干后样子不大好看,黑乎乎的。
家里就他喜欢这味儿,爷奶他们还是更喜欢苦丁茶,哥哥姐姐们也是,说它太香了。
每年夏季江六会挖很多晒干,他泡水时喜欢放一大把进去,这时江六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他今年晒的香炉草呢?怎么一根儿都没了?香味都没闻到。
大黄原本坐着等枣吃,看见主人拿起那香草闻,越闻脸色越不对劲,它悄悄地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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