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捏眉心,脑仁一阵抽痛。
从未遇到过这么棘手,又毁天灭地的事情,她脑袋乱哄哄的。
思考之后,她果断把那个手机号拉入黑名单。
再也不想收到类似的照片或者视频了,影响心情,会让她好不容易坚定起来的心,再次崩塌,拧巴的难受。
她一声不吭离开,贺老太太很不高兴,打电话来质问,她好一顿哄,总算避过这一劫。
接连两天,她为了周一的应聘做准备。
渐渐地,低落情绪被准备工作占据。
周一上午十点,纪沫沫抵达图安。
她跟前台说明来意。
前台跟她核对着,“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纪沫。”
还在翻动简历的前台动作顿住,当即抬起头来说,“纪小姐,不好意思,设计师助理的职位已经招满了。”
纪沫沫目光从桌子的几份简历上一扫而过。
她身后,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男人,面含青涩,阔步走过来,“您好,我是来应聘设计师助理的!”
前台有些尴尬的目光跟纪沫沫对视几秒,硬着头皮核对男人名字,核对好后给了男人一张通行卡。
“我想知道原因。”纪沫沫目光还算平静的看着前台。
上周五接连被拒,她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了。
前台吞吞吐吐的说,“纪小姐,你别为难我,这是上面的意思,不过我看了一下你的简历,你比普通应届生优秀多了,公司没理由不录用你,您想想,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纪沫沫若有所思,她跟前台道谢后离开图安。
她不确定这是前台为给公司开脱找的借口还是真的。
毕竟,她从未得罪过什么人。
几年的家庭主妇,整日里围着贺行裎转,连接触别人的机会都没有。
贺行裎?
她绣眉立刻拧成一团,分析着这事儿跟贺行裎有关的可能性大不大。
半晌,她也分析不出对错,索性先去蕴蓝看看,若同样不行,她找机会打探一下贺行裎的口风。
还没等坐上去蕴蓝的公交,她便先接到了蕴蓝人事部的电话。
“您好,请问是纪小姐吗?”
“是。”纪沫沫拢了拢长发,站在公交站牌下,背对着马路避开正浓的阳光。
“我是蕴蓝人事部的,不好意思想跟您说一下,您的面试能不能推迟三天?”
纪沫沫卷翘的睫毛颤了颤,问的很直接,“你们是想推迟,还是想耗我时间,耗到我自己放弃?”
对面静了几秒,复又开口,“只是推迟,我们今天刚接到通知,设计部门转交由我们柳总的合伙人苏总管理,苏总三天后回国,他亲自给您面试。”
这理由不像假的。
事实上,纪沫沫也别无选择,她只能等,“好,谢谢你。”
等待期间,纪沫沫又去苏允柚的西餐厅弹了两天的钢琴。
眨眼,周三,到了约定好跟贺行裎离婚的日子。
她看着孙庭发来的九点民政局门口见的消息,心间不断泛起涟漪。
距离提离婚,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吗?
她浑浑噩噩,完全忘记这几天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脑袋里只闪现见了贺行裎那两次,林夕然两次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