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手摸了下鼻子,身体前后摇晃地说:“像二爷和二夫人这样的,通常是神仙转世,而你上辈子多半是头猪。”
香草怔怔,眼带杀气地看着他:“那你是什么?”
晋安想着每晚睡前与她的各种打闹,眼含深情地说:“我大概是个劁猪匠吧。”
“晋安!想死你就直说!”
那天,晋安被香草追着满村跑,晚上还被香草锁在屋外,可怜兮兮地说了一夜好话。
第二日,两个人又好的蜜里调油似的。
温时宁表示不理解但尊重。
是以,忙里偷闲中,见香草又将晋安叫到一边说悄悄话,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但这次她倒是误会了他们。
香草和晋安没说悄悄话,而是在执行一件大事。
晋安:“反正无论如何,你得让二夫人穿上喜服,这是二爷的命令。”
香草:“二夫人那么聪明,肯定就猜到了呀!”
晋安:“所以,拜托你把脑子里的各种吃食先放放,想想办法呀!”
香草一个冷眼:“你又要说我是猪了是吧?”
晋安:“没有没有,那你说,二爷的话我们听不听吧。” 。
半炷香后,她像丢了魂似的出了安王府。
温书妍的话一遍遍的在耳边萦绕,挥之不去。
“两个月之内,我要傅问舟和温时宁主动回到京城……你若做不到,我就拿你夫君的前程做诱饵。”
“再宣告天下,卫芳一案,你才是主谋,到那时,大夫人就是有天大的福,怕是也无用了。”
头顶明明是个艳阳天,沈玉娇却觉得黑暗无边。
时至此刻,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似乎是早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肚子里的孩儿像是有感知,突然一阵闹腾。
沈玉娇轻抚着肚子,慌乱的心反倒是慢慢静了下来。
既然是条不归路,那便只有心狠刀稳,方才能走得远了。
清溪村也是个艳阳天。
尤其这日,是每月三次的看诊日。
温时宁早早的起来,读书写字,巡视温棚,又打了会儿拳后,便在前院支起了药摊。
此时她还不知道,今日会是刻骨铭心的一天。
彩铃和香草一左一右的站在温时宁身侧,像是两大护法。
门外,村民们已经排起长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