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傅问舟给她的承诺。
给她自由,给她安排妥贴。
可温时宁现在不想要这些了。
她更贪心,她想要这世上独有的二爷。
温时宁抿唇片刻,将账簿又递到秦嬷嬷手里。
“种花草药材我还行,管账我是万万没办法的,还是请嬷嬷继续操持吧。”
秦嬷嬷看向傅问舟。
傅问舟点了点头,“慢慢来吧,那就有劳奶娘暂且管着。”
秦嬷嬷当仁不让:“只要老身在一天,这账就乱不了。”
谁也别想占去一分。
说完账的事,温时宁主动问起侯府的情况。
“母亲身体可好?”
秦嬷嬷如实道:“我们走时,她还染着风寒,不过大夫看了说无大碍。”
温时宁:“大哥大嫂呢?”
秦嬷嬷:“侯爷升了官,之前看轻他的人都开始来巴结,自是春风得意的。加之大夫人又有了孕身,听说此胎应是个男儿。”
沈玉娇头两胎都是女儿,傅晏修因此耿耿于怀,才接连纳了两房妾室。没有生出儿子,也成了沈玉娇心里的一根刺。 。
廖神医看后,长长地吁了口气。
“定不负老夫人所托,我必然尽力,只是……这一劫难渡,难于上青天。”
秦嬷嬷一颗心又紧了起来,“可老身瞧着,二爷气色不错,当真没有希望吗?”
廖神医摸着胡须,还是老夫人那句话:“善始慎终,尽人事,听天命。”
秦嬷嬷揉着混浊的双眼,叹息一声。
“无妨,如何我都陪着他。”
廖神医深深看她一眼,动容间,语气不由柔和:“二爷是个有福之人,能熬过去的。”
希望归希望,该交代的事还得交待。
秦嬷嬷随后去了主院,将账簿当着温时宁的面交给傅问舟。
“除了老夫人给的山庄和乌月巷的宅院外,其它都作了变现处理。”
温时宁不知道的是,傅问舟春风得意时,不少人拉他入资做生意。
即便不出钱也行,只要挂上傅问舟的名头,就是信誉和品质的保证。
傅问舟自是不愿意应付这些,但总有推不掉的,便让秦嬷嬷去处理。
秦嬷嬷在侯府多年,深受老夫人熏陶,还是有些眼光的。
经她慧眼的生意,都是做成了的。
后来,傅问舟虽是跌入泥潭,但那些人也不好做过河拆桥的事,再说,老百姓还认着傅问舟的,便基本上都保留了傅问舟的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