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洒脱坦荡,像面镜子,照着温子羡的狼狈。
他近乎恼羞成怒的道:“你既然有心上人,为何不直接告诉圣上,为何还要接受赐婚?”
虞清然轻轻地笑了笑,似嘲似讽。
“人性本自私,当然希望事事遂愿,可若会祸及无辜,生出本该可以避免的事端,那就已经是事与愿违,何苦执着。尤其一个情字,最是求不得,缘起缘灭,皆由天定。”
“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便是我的选择。”
抗旨可是大罪。
他怎么不去说?
虞清然低头喝茶,将一个白眼强行掩在雾气中。
反正话她已经说明白了,至于他听不听得明白那是他的事。
婚她可以认,但他这个人,她不认。
无非就是同床异梦,多少人的婚姻常态都是如此,她也没什么特殊。
话已至此,再纠缠就真有些厚颜无耻了。
温子羡扶着茶盏的手无力地松开,缓缓站了起来,双手交叠着一拜。
“多谢姑娘坦诚相待,告辞。”
虞清然起身回礼,“公子请慢走。”
温子羡深深看她一眼,再无停留,悬绕在心的困扰已有了答案。
虞清然独自一人在前厅坐了许久,然后去了书房。
新的话本内容,或许该改改了。
祖父写的太过老套,有逼人之嫌。
不如将温公子的形象美化几分,来个成人之美的反转?
……
清溪村。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薄雾,洒在这片沉睡的田野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花草的清香,远处的山峦在晨光中若隐若现,整个村庄被一层轻纱般的雾气笼罩,仿佛仙境一般。
一夜难眠,楚砚本觉得气息沉闷,胸臆不舒,
接连几个深呼吸后,感觉整个人都舒展了许多。
就在这时,温时宁的声音轻快地响起。
“楚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