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桑喆继续安排好的锻炼课程,脑子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她反思了一下。
自己还是太心软了。
跟桑红娟激动个什么劲,她是个什么货色她小时候不就知道了么?
所以说到底,自己还是太心软。
第二次跑出去干嘛?让她进门?
开玩笑呢!
婆婆爱桑红娟,但也爱她!她敢肯定,就算桑红娟到地府告状,婆婆也会先给桑红娟一耳刮子!
绝对的!
还好昨天桑红娟走得早,没让自己继续犯错。
以后一定要避免心软才行。
还有那几个女孩,如今已经很确定了,她偷看到的那天,就算救也没用,所以就算有朝一日碰上,也万万不可心软!
心软就是干预他们的因果!
心软就是背别人的债!
弱者没有资格对别人心软!
记住了!
说起来,陈夏……当时在干嘛?
他好像穿着外出的衣服,还穿着雨鞋,应该不是临时听到动静出来看情况的。
该不会……那家伙这种天还一直在往山上跑吧?
那可真是厉害了。
要不……桑喆跑楼梯的脚步慢下来……要不她也往山上跑跑去?怎么看都比现在这样更锻炼人呀。
不行,还是算了,下一步再说吧,眼下楼梯还没跑到极限呢,犯不着冒着危险去山上。
昨天出了那档子事,桑喆多关注了一下群里。
但许是大家都不想暴露自家能发电,也或许是真的没电了,后来就再也没人发过消息,最新消息竟然还是之前的那个“已撤回”。
这样的风平浪静维持到了雨势转小。
雨刚转小的第一天,7月11那天一早,居委会便派车过来接人了。
当时因为手机没电,想让邻居提醒自己的人想多了,居委会的人拿着大喇叭在外头反复播音,甚至还有工作人员挨家挨户敲门。
她家的门也被敲了。
来的人是个大姐,拿着纸板夹着的本本,很利索地问她是否避难,避难人数。
在桑喆说不避难的时候,对方诧异地抬头看了看她:“你确定吗?”
家里暖房的补光灯还大喇喇地开着,对方大约也看出她这里不缺东西,但还是不放心:“日后应该会停水的,到时候我们也没法修,而且据上面调查,这次雨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
“没事,我家就我自己,实在不行,我可以步行下山。”
“……哈哈,这倒也是,对面也这么说的。”
对面……陈夏?
“那个,我能问下有谁留下了吗?”
“可以呀,又不是保密内容。”大姐侧身给她指了指前头大卡车那边,“除了对面,还有你旁边这家,还有对面那边那家,还有那边的小卖部,还有那边的小别墅和一家民宿。”
桑红娟家,黄叔他们家,赵叔他们的小卖部,小别墅那边住的是一对城里夫妻,没有进行任何营业,纯过来享受山间田园生活,还有那家民宿,是牛家人。
牛家……听说他家出了个当官的亲戚,邻居们不敢编排他们,位置距离桑家小院又远,所以桑喆对他家知道得不多。
哎呀,不过讨厌的人都留下了。
桑喆烦躁地直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