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名士兵走进炮兵营炊事班帐篷。
“蒙七,你小子想干什么?不是想来这里偷吃吧!”炊事班班长汤平道。
“去!我倒没这闲功夫,我要守夜,看着开花大炮!”蒙七说着拿出一个哨子,“谁胆敢打开花大炮的主意,我就吹响哨子,士兵们一起将他擒住!”
“开花大炮在帐篷外面,你来我们炊事班帐篷内,怎样看守开花大炮?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汤平调侃道。
“汤平班长,你脑子才进水,我来你们帐篷,这是侯大人的主意!”蒙七说完,搬来一张凳子,离帐篷门口两米远的地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蒙七坐在凳子上趾高气扬说:“炊事班所有人员,你们给我听好了,侯大人传下命令:今天晚上十一点钟之后,不能在帐篷外走动,不能靠近开花大炮,否则视为奸细处斩!”
“现在距离十一点还有一刻钟,你们这些伙头军过来一下。”蒙七说道。
包括周镇宇在内,全部伙头军走上前来,围住蒙七。
蒙七伸手一拍周镇宇肩膀,凶道:“小鬼,站一边去,别挡住视线。”
蒙七右手手指一抬,指向帐篷外面,跟着说:“你们看……。”
大伙顺着蒙七手指指向的方向,通过帐篷门口,看见由二十多个帐篷包围着的空地中央处摆放着六门开花大炮,六门开花大炮呈圆形摆放,圆心处摆放着一堆东西,上面用布匹遮盖着。
蒙七说:“你们看见场地中心的开花大炮吗?”
“看见了!”其中一个伙头军应道。
蒙七又说:“你们注意到没有,从我们这里看去,是不是有两名卫兵以开花大炮为中间点,在开花大炮前后一条直线上来回走动。”
周镇宇顺着蒙七所指,看了一会儿,情况的确如蒙七所述。
蒙七最后揭盅,郑重说道:“侯大人给我的责任就是看着那两名卫兵的动静,一旦两名卫兵不见了踪影,证明敌人打开花大炮的主意,我就吹响哨子,召集人马。”
“侯大人这招高,真是高!”汤平竖起大拇指。
十一点过后,炊事班除周镇宇外,其他人员相继睡去。
周镇宇在地上做了一轮俯卧撑,然后盘起双腿,闭目养神,练起“气”来。
周镇宇在蒙七眼皮底下打坐,倒没有妨碍蒙七放哨,所以蒙七也没有多说,自个儿两眼盯住外面的动静。
凌晨一点,月黑风高,在侯名贵统领的清军炮兵营地里,士兵们都倒头熟睡,四周寂静无声,只听得点缀着军营亮度的几堆篝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哩啪啦”的木头爆裂声。
两名看守开花大炮的卫兵以开花大炮为中间点,沿着一条直线来回走动。北疆的夜晚冷风阵阵,两名卫兵时不时还打个喷嚏。
周镇宇练了一会儿“气”,然后刚准备和被就睡。
此时,“嗖、嗖”两声在空中响起,两支疾速的箭分别精准地插在两名看守开花大炮卫兵的咽喉上,两名卫兵还未来得及喊出声,就栽倒在地上。
蒙七正打着瞌睡,冥冥中注定一样,蒙七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猛一抬头,向帐篷外面一望,只见两名卫兵已经被撂倒了,他立即再擦擦眼睛,仔细一看,确是如此,立刻拼命地吹响哨子。
蒙七只吹响了三通哨子,只见六个手持斧头或剑的黑衣人赫然冲进帐篷。
“浩罕人!浩……”蒙七慌张说道。
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二话不说,出手一剑,直接刺穿蒙七的心脏。
其他黑衣人快步冲到熟睡的炊事兵的被盖前,举剑就刺、抡斧就砍,可怜熟睡的炊事兵,听到蒙七的哨声后,还未第一时间作出反应,就被黑衣人一一砍杀。
幸好,周镇宇还未睡,目睹这突如其来的惨况,立刻从自己所睡的地铺上迅速站了起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人?我们只是炊事员!”
一个黑衣人听了哈哈大笑,说:“原来是炊事兵,怪不得像豆腐一样一碾就碎,现在让你死得明白,我们是浩罕人!”
其中两个黑衣人缓步向周镇宇逼近,蔑视地看着周镇宇,突然,两黑衣人同时出剑,刺向周镇宇左右两肋。
在两个黑衣人出手的一瞬间,周镇宇暗地里对自己说“拼了”,只见周镇宇向前跨上一小步,向左一个小侧身,两把来剑刚好从两边擦着周镇宇的衣服穿了过去,电光火石间,周镇宇迅速从腰间拔出鱼肠剑,使出全身力气向两个黑衣人的颈脖抹去。
奇迹发生了,瞬间,两个黑衣人一动不动,好像被定型一样,两秒钟过后,鲜血从颈上喷洒而出,两个头颅从两人颈脖上滚落下来。
在场的人全惊呆了,世上哪有特么锋利的剑,一下子就削去两个人的脑袋。
周镇宇初时也被这一幕惊吓住了,然后大喜过望,抖了抖手上的剑,心中暗喜:这真不愧是上古的鱼肠剑,锋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