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侧青筋鼓胀,他仰头靠向墙壁,缓了会儿,终于舒服了许多。
他伸手打开花洒,在哗哗地水流声中,一边单手解开皮带扣,一边用卫星电话拨通了王浩的号码。
“姜小姐”
“是我。”
“”虽然对方死而复生,王浩打心眼里高兴,但说实在的,对于这个人,仍然不太乐意打交道。
不过显然,邹言也有同样的想法。
“把手机给你旁边那位,计划有变,我现在就在去往欧震老巢的飞机上,你们做好准备,必须一网打尽,同时封锁好消息,别让曾国诚有所提防,机会没有第二次。”
“”
对面沉默了两秒,一道有些苍老的嗓音响起。
“邹先生,您这样,身体吃得消吗?”
邹言轻笑一声:“谢谢领导关心,我这边没问题,你们那边最好别让我失望。”
“可我们,原本没打算这么快”
“你们打算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没准备好的?”他的声音有些冷,带着不容置喙地态度,“拖得太久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没时间陪你们继续耗下去,怎么说,是要放弃吗?”
他在赌,对方不可能拒绝。
果然,坚定的回答传来:“当然不,邹先生,在我们到达之前,请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电话挂掉,浴室里也已经热气腾腾,白雾袅绕。
男人赤条条地走到花洒下方,任由水流冲去身上的脏污和血渍。
伤口洗得发白,带来阵阵刺痛,他却毫不在意。
甚至因此,感到肾上腺素在飙升。
如果姜海吟在这里就好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拢起,脑中浮现出那个女人健康时的模样。
甜美的笑,嫣红的唇,说话的时候,粉色的舌尖在洁白的贝齿里,若隐若现。
那纤细的后腰,自己一只手几乎就能掐住
叩叩。
邹言套上休闲衫,拉开门。
欧震拄着手杖站在门外,若有所思道:“洗这么久?”
说话间,他已经把里面扫视了一遍,忽然抽动鼻子,嗅了嗅空气里的气味。
似乎有点血腥味,仔细一想,又不是。
欧震的表情顿时变得玩味起来:“年轻个十几岁就是不一样啊,奔波这么多天,居然还有这个心思?”
“啧,也对,姜小姐一直在身边呢,可惜伤得太重,看得到吃不到。”
“不过话说回来,她对你,可真是情深义重啊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有个女孩,对我也这么好,可惜啊,我那岳丈的势力对我更有帮助。”
邹言勾起唇角,笑了笑:“后来呢?”
“后来啊,死了。”
两人闲聊着,来到窗边坐下。
两名金发碧眼的美女送上晚餐,欧震搂住其中一个,按坐在自己腿上,笑道:“远水解不了近渴,要是喜欢,待会儿下了飞机,她可以跟你回房间。”
“不用了。”
“我知道你忌讳什么,放心,很干净的。”
邹言放下刀叉,神色淡淡:“我说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