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露出表情,只能低着头假装还在悲伤中,然后编造了一个凄美的、夫妻俩阴差阳错,导致阴阳相隔的民事案件。
邹言听完后,沉默了许久,道:“你不会死的。”
“是人都会死,所以,我想珍惜当下,过去的事,就让它们都过去吧,从以往后,我会一直爱你,无论发生什么也希望你,不要因为担心,而总想着赶我走。”
见男人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姜海吟不得不再下一记重药:“就比如这次,如果我们经常联系,你不把我推开,那些人就不会有可趁之机。”
邹言的眼神霎时沉了几分。
她伺机下了结论:“你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愿意?”低低一声。
“什么?”
“经常联系我的身边,你真的愿意吗?”
她直起身,与男人垂落的视线对上,忽然之间,又想哭了。
嘴唇颤了颤,新一轮的眼泪先落了下来。
她急切地抬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邹言拿来纸巾,抽出几张,一边帮忙轻轻地拭着眼角,一边勾了勾唇,淡笑道:“果然是水做的。”
她懒得去擦了,索性又一头埋进男人怀里,把对方昂贵的衬衫当成洗脸巾,蹭了蹭,咕哝道:“你不是说过,喜欢看我哭么,正好让你看个够”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靠坐在床边,断断续续又聊了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
虽然都是姜海吟在说,但她已经不觉得委屈了,还说得兴高采烈,绘声绘色。
渐渐地,说话声越来越低。
邹言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眉头仍微微蹙着,像是还在为白天处理的民事案件感到难过。
脱掉衣服,用温热的水擦干净手脸。
这是照顾人的基本流程,他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