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
宋谨言知道孩子叫的不是他时,生了好大的气,一连几个月没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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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还小,秦不闻自然不能带着他一起出去游玩。
正好他们在江南开了私塾,在江南的这段时间,季君皎就回了私塾当教书先生。
这下,想来私塾送学生的人更多了。
有好几次,江南不少富庶人家的小姐路经私塾,马车都停住了,就停在私塾门外,不再向前。
即便是过了三五年,季君皎的脸还如从前一般俊美清冷。
岁月似乎格外优待他,在他的身上除了能看到时光沉积后的成熟稳重,就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也会有少女心绪的富家小姐红着脸来私塾听学,说是听学,目光却只停留在季君皎身上,不肯离开。
有爱女心切的富家老爷见状,直接去了私塾,向季君皎说了要求。
说他只要愿意去京城考取功名,他就愿意将女儿嫁给他,路费盘缠什么的,都不需要他担心。
季君皎听到这些时,却也只是微微一笑。
他转身,对着下学的孩童中轻唤一声:“慕槿,来。”
秦不闻临产那几日,耶律尧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让云和月带了一车车的布匹绸缎,金银珠宝来了江南。
如今耶律尧身为一国之主,又要与东离三皇子苏镜商议夺位之事,忙得不可开交。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还能分出身边的心腹,来给她送礼的。
秦不闻生产那日,房外站满了人。
且不说那些随时待命的皇室御医,奴婢仆从,就单单是那有权有势的,屋外就来了不少。
季君皎紧紧地盯着产房的方向,眉头紧皱。
一连几个时辰,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
如同挺拔的雕塑。
直到房内传来一声啼哭,季君皎整个身子像是被抽了力气,他一手撑着桌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被汗水浸湿。
秦不闻诞下了一个男孩儿。
据说孩子诞下的那一日,宋谨言直接给他封了世袭侯,各种奇珍异宝看得人眼晕。
秦不闻生产完之后便没什么力气了,是后来听清越说,大人哭了。
虽然只是在无人的角落擦了擦眼泪,但清越却是真真切切地看见了。
后来秦不闻笑问他:“季君皎,你是不是因为不是女孩儿才哭的?”
季君皎摇头。
却只是道:“阿槿,我们只要这一个孩子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