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白雾蒸腾,温热的水源源不断的流淌进浴池内,潺潺涌动,水花漾起。
楚澜月逃无可逃,被紧紧桎梏在男人的怀里,水雾迷蒙的双眼对上百里龙渊冷厉危险的眼眸。
神情逐渐放缓。
环着百里龙渊脖颈的手臂软软滑下。
百里龙渊上身被神志不清的楚澜月抓的衣衫散乱,烛火晃动,暧昧横生。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发生这样不可控的事。
昏暗的浴房内,男人冷硬的下颌线似乎都在叫嚣着骇人的占有欲。
只不过即使焰火冲破了理智,但是身体却没有反应,这种冰与火的焦灼反复灼烧着他。
他心里暗叫一声该死,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白日里就是这般状况。
他一度以为是自己被那九曲归元丹控制,所以只有暴虐没有情欲。
可现在他清楚知道自己的反应,他看向自己的大腿,不应该还是如此的抬不起……
难道说上次来喜的刀真的伤到了他,给他留下了隐疾?
亦或者……他忽地想起楚澜月之前每晚给他施针的位置,正是这里!
二者对比之下,他更愿意相信后者,果然是她,这个恶毒的女人,他就不应该救她。
让她欲火焚身死了更好,她就这么想让他做不成一个男人吗?
给他扎针不够,还设计让他成为真正的太监,这是有多恨他?
百里龙渊垂下眼帘,黑沉沉的眸底杀意翻腾,最终也没有松开抱着楚澜月的手让她沉入浴池中。
楚澜月现在已经昏了过去,他若是现在杀了她简直易如反掌。
不过他没有这样做,他要让她在清醒的时候好好看看自己是怎么折磨她的,就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
他黑眸微眯,眼神变得玩味起来,忽然想迫不及待的看到楚澜月清醒后知道这件事的反应。
一定有趣极了!
百里龙渊从浴池中站起来,拦腰抱着昏睡在他怀里乖巧的像只猫儿一样的楚澜月。
她身上堪堪盖着百里龙渊湿透的外袍,一双白皙修长的腿搭在他的臂弯。
百里龙渊低头看着面前若隐若现锁骨,倏地重重下口,既然她无情就别怪他无义。
浴房内的屏风后面就是楚澜月平时换衣小憩用的软榻,百里龙渊将人轻轻放到上面。
好心的用布巾将楚澜月身上擦干,省得她事后生病赖在他头上。
将布巾放下的时候看到了倒在浴池边的另一个红色瓷瓶,眸光闪了闪。
月光打在窗棂,照在窗边软塌之上的娇躯,男人动作轻柔的替女子擦药揉开淤青。
待到大腿内侧时,百里龙渊用薄被将人盖住,深吸了一口气后,转过头去。
想起她的娇气,索性一并都涂了药。
看着手里一样的红色瓷瓶,就连里面的药膏都是玉黄色并且无味,难怪楚澜月没有认出不对。
上过药后,百里龙渊拎过一旁的熏炉,将楚澜月搭在软榻边的秀发熏干。
最后给她换上屏风旁早就准备好的寝衣,在给楚澜月系寝衣带子时,看到隐约露出的牙印。
眸光加深,伸手抚上属于自己的印记,昭阳公主,不知道你的驸马看到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这辈子你都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