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这般暴虐,喜好杀伐,为父对你严苛,为的就是使你肌肤之痛,镇住你体内的戾气啊!一片苦心,望你知晓。”
江池一听顿时愣在原处,他不知道该是恨,还是爱。
絮生却听得疑惑重重:
“义父,您既然有吸食人血的癖好,那您可不就是邪恶之神?”
江左慈爱地看着他,既然记忆选择坦白,那就心如止水,毫不避讳:
“没错,为父正是邪神,你们太过年轻,只觉得天神都是守护正义之主,你可知道天下汹汹,他们却无所作为?
今日起,我不在困你们在这深墙大院之中,你们只管到处去看,这个天下早已经妖魔横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高高在上的天神不作为的后果。”
江池突然出手,一拳打翻了絮生,骂道:
“父亲纵然是出身不好,他可有半分亏待于你,甚是爱你胜过爱我,你怎么说出这样没有心肝的话来?你该打!”
絮生缓缓爬了起来,这一拳挺重,直打得他门牙松动,溢出一丝血来:
“我不过是问及父亲出生来历,自古狗不嫌家穷,儿不嫌母丑。我哪里是忘恩负义之辈,父亲待我胜过亲生。
我不过是想问,即使邪神,上天如果发觉会不会派人来拿,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准备,以对抗天神不是。”
江池一听,心中惭愧,面朝一边,却不知要说什么了。
江左露出满意的笑容,不枉费自己这般爱他。完全不惧天神之威,竟有要鱼死网破之心。
“区区凡人怎能对抗天神?你们不必枉费心机,天神若来,我束手伏诛即可,你们各自逃命去吧”
他想试探试探,这几个孩子心里都在想什么?
荷清柔弱扑来上来,跪在他的面前,哭哭啼啼。
“父亲虽是邪神,但给了我们生命,女儿愿意替父受过!”
江左最听不得荷清说这样的话,小棉袄一哭,心都化了。
“傻孩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为父之罪,怎么能让我的心头肉来扛”
再看看江池,他平日里父亲对他严苛非打即骂,但也是骨肉至亲,一口一个叫着江左,不过是懵懂内心的叛逆。
此刻他也是双眼带花,哭得一塌糊涂。
絮生同样脸上有泪,但是头脑却还算清醒:
“父亲,我等在此不是安然度过了这许多年的时光了吗?不是一直安然无恙吗?您今天这是怎么了?说出这许多不悲悲凉凉的话?”
江左突然愣了一下,确实整得气氛惨惨凄凄,却一直没有说出重点。
“原来这府中中的布局都是按照阴阳调和而来,阳气上升为神,阴气下降为妖。女道不走男,男路不过女,这才维持平等,综合了妖气和神气。
那虎精可恶,他以男人之躯踏入了女道,这才混乱了阴阳,破坏了调和,使阳气大泻,可见那属阳之物棵棵遮天蔽日?
神气萦绕上天,天宫知晓以后,一定会降雷劫渡我,一旦他们发现是我,灭族之祸已成。”
絮生更加疑惑了:
“父亲早已有了神体,何必再惧怕他的雷劫?”
江左默然,他并不是惧怕雷劫,而是怕五雷轰顶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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