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军士跑了过来,他们居然撬开了熊坎的棺椁,还沾沾自喜地砍来了熊坎的脑袋。
他们满面笑容,争先恐后地过来邀功:
“统领快看,果然是熊坎”
段锦的嘴脸微微扬起,好一副上行下效的样子!
晨曦紧紧捂住胸口,熊坎可是老臣啊,他们一家为了王朝可谓是鞠躬尽瘁啊,现在怎么会落得了一个尸首分离,真是不堪入目,叫人不能接受啊!
“统领,您就如此放任军士滥杀无辜吗?熊坎已经死了,为何还要这般羞辱他的尸体?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天下人会怎么看我们,今日如不惩戒他们,恐失天下人心啊”他苦恼不已。
段锦为难得看着那几个人,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杀也不是放也不是的。
“我们,我们错了吗?我们为统领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非但无功还要被问罪吗?”
若是换做其他日子,以段锦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们一定是大功一件的,可惜他们今天遇见了晨曦。
“你们逃吧,我只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几人一听就知道自己死定了,这位统领越是骂人,就越有戏。
他若是不管不顾,那就说明死期到了,仔细想想他们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了。
熊坎乃是朝中大员,而且又没有什么过错,他们居然一见面就杀,责任总要有几个出头鸟来扛啊。
他们惊慌失措地在前面逃跑,段锦从容地在后面拉弓,没有意外,也没有万一。
正是今天这场杀戮,熊家和段家彻底地不共戴天了。
无功而返的军队同样垂头丧气,因为他们没有捞到好处,更让段锦惴惴不安的是,那支几万人的军队去了哪里?
回来的路上大雨滂沱,好几次都迷路了,还真是报应不爽。
好不容易遇见了晴天,发霉的粮食和潮湿的衣服都挤到一起,一场瘟疫在军中爆发。
眼看这支军队就要彻底地失去战斗力了,祸不单行,那支消失的无生团居然出现了。
“报,无生团……无生团出现了,他们就挡在了我军回撤的必经之路上!”
段锦一听,差点没有一口血喷出来,越是害怕什么,偏偏就越会发生什么。
三万人的大军,又是断粮又是瘟疫的,怎么可能再进行一场大战?
“什么?快……快去探,他们……他们有多少人马?”他也病了,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已经探明白了,黑压压的一片,大概五六千余人!”
又气又急,段锦连续咳嗽了许多声才停了下来:
“快……嗯哼……嗯哼……快请张喜来救,快去……快去!”
晨曦立刻就发现了自己的机会,逃跑的时候到了:
“统领,现在才去求张喜恐怕是来不及了,不如这样,您给我两千人马,我上前拖住他们,您再率领一小股人马冲出去吧!”
病体沉重的他睁着血红的眼睛看着这个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从在这个的人的威逼之下杀了那几个手下,他们已经多日无话了。
现在说得冠冕堂皇,一猜就知道,其心必异。
但是又能怎么办?他已经到了自身难保的地步了,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与其让所有人都死在这里,倒不如让他带出去一些,只要活着一个,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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