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恪,我是看守校场的奴隶,现在我的妻子分娩,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妻子!”他的头重重磕在石阶之上。
来人一听原来是看守校场的奴隶,顿时就来了气,既然是奴隶怎么敢来打扰府上的安宁?
他一脚就踢翻了沈恪,口中照样骂骂咧咧:
“你给我滚,我只当是什么大人物路过,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知道陈家有难的时候你跑什么?现在知道求饶了,你哪里来的脸(呸)”说着还往沈恪的身上吐了一口口水,以发泄心中的愤怒。
开门的人把沈恪当成是刘通了,这才做出了这样的动作,他们都知道,校场看守的奴隶只有刘通和沈恪。沈恪已经被大王召进王宫,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那么求饶的人就只可能是刘通了,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他用力一甩“啪”的一声,门没有关上,留下了一条不大不小的裂缝,他定睛一看,原来是沈恪用手堵住了。
那人顿时就愤怒了起来,他面露凶光,军士出身的他最看不得这种背主求荣的家伙。
“好啊!我今天到是要看看,究竟是你的手硬还是我家的门板子硬”说着这个人的头上冒气了青筋,可以看出来他已经用尽了全力。
“啪”一声,沈恪并没有呲牙。
他不断哀求:
“求求你,找一个接生的女子,救救我的妻子,求你了”他的身体还跪在地上,头也不断往地上磕,他自己已经可以闻见血腥味了。
“哈哈哈,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为你的妻子,顶住多少下”说完话就是一顿“咔嚓咔嚓”的撞门声。
那支书生的手始终堵在那里,一直不啃松开,这一连串让人毛骨悚然的过程,沈恪居然一声都没有吭过。
一直到那个人发泄完心中的不满情绪,他才疲惫地停了下来。这么多次狠狠推动这大大的门板也是很消耗体力的。
一道道的闪电划过天际,夜色下的白骨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了,那一股股喷溅出来的血迹,已经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
“求求你,救救我的妻子”他的声音变得很低沉了,剧烈的疼痛他扛下来了,心中只有一个执念,救救他的怡儿。
这么大的动静也吵醒了许多下人,他们就站立在不远处,虽然口中都是指指点点但是沈恪一点都听不进去。
“你何必受这皮肉之苦?背叛了统领的人,我们是不可能帮助你的!你回去吧,与其在这里耗费时间倒不如再去其他地方看看,说不定你的妻儿命不该绝,但是真的有人帮助你们!”
沈恪轻轻抬起疲惫的头颅,手却始终没有从门缝里抽出来,他的眼里只剩下了恳切:
“我的妻子……我的妻子是你们……你们陈家的小姐……她是陈怡儿,她是陈怡儿”
能听到他说话的人,眼中都是惊恐,不久前这里才为陈怡儿设置过灵堂,怡儿已经死了,却还不能得到安宁?
陈家的下人听了更是怒火中烧,人群中冲出来了一个男人,他狠狠朝沈恪的小腹踹了一脚。
“你这个天杀的奴隶,我家怡儿小姐已经死了,你是什么居心来我家门口说这样的疯话?你若是再不走,休怪我们把你丢了出去喂狗!”
沈恪痛苦地倒了下来,不过心中的执念驱使着他,手始终不肯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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