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一切,陈天贤来到城中,他带着人来是要领沈恪给的赏赐的。
一入城,他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这里多了很多的军士,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前日同他们厮杀的荷池人吗?
再木讷的脑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忍住了,不好发作,大敌当前,他还是能分清楚轻重的。
沈恪和江左早早地等在了这里:
“三弟,你的伤势可好些了吗?”
沈恪上前,关心地问道:
“前日见你,你的手还是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陈天贤看了看江左,又看了看沈恪,再看了看自己用布匹粗粗包裹起来的手臂:
“我手上的伤,并无大碍,时日一到它自然就好了,可是我心头的痛,它怎么愈合?”
江左一听话里有话啊,这是要开始清算,骗他演习实则是决战的事情吧?
“我这里向三弟赔罪了,是我没有告诉你,面对的是荷池军队,一切错都在我如果你愤愤不平,就拿我试问吧!”
陈天贤双眼通红,他并不是愤怒而是伤心,既有结拜之名,为什么还要这样苦苦相欺:
“您可真是我的好二哥!你知道我死了多少弟兄吗?他们的尸骨,还在被运往荷池的路上。”口水都从嘴角喷涌而出,那种怒气可想而知。
其实他愤怒的并不是那场战争,打战哪里有不死人的。而是城内的荷池人,这么多的降军。竟然一个都没有分给戍卫军,这是什么意思?
沈恪赶紧安慰,他可不想当初陈章和江左水火不相容地那一幕再次出现在这个集体之中,他提出结拜的目的也是想化解这一问题,可是现在怕什么来什么:
“三弟!这事也不好全都怪罪于你二哥吧?如果你要问责,连同大哥一起问吧!”
陈天贤血红的眼球里,一下子就掉出了眼泪,哭的是你沈恪的偏心,哭的是那种不被重视的委屈。
“三弟,兵书有云,兵者不可知险,知险者不敢向前啊,希望你能你能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
陈天贤苦笑,好一句光明磊落的(兵者不可知其险):
“哈哈哈,监军大人,既然知兵险,那日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说出来,到底为何啊?是为了让你们两个,在我的葬礼之前有那么一丝丝愧疚之感吗?”
两人呆呆地看着他,他们已经预想到了陈天贤会有不甘,但是这样小的格局,他真的可以统领戍卫军吗?
“三弟!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吗?”
陈天贤也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样的话确实不能登上大雅之堂:
“哈哈哈,我的意思是,我冲锋在前时,我心里想的都是,不能给大哥、二哥丢脸所以才不惜性命冲杀,这功劳也有你们的一半。”这小人嘴脸,连大大方方的承认错误都不敢。
那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会儿,心头一下子,就缠绕起了千万段解不开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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