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不断激励的声音中,天空慢慢亮了起来,他们想象的的厮杀声却迟迟没有响起。
“报,统领!城外之敌不知和谁大打出手,留下许多尸体之后,像是撤走了?”
“什么?陈章撤了?这怎么可能?再去探!”
接令的人还没有出发,第二位斥候又回来了:
“报!统领,城外的敌军已经退去,我们抵近看了一番,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了?快说!”
“发现他们都死了,而且死状特别惨烈,大部分的人已经没有了全尸,把我们的人吓得够呛。”
“就没有一个活口了吗?”
江左心急如焚,其他人的死活他可以一点都不关心,可是有两个人一定要活着。
一就是沈恪,他一旦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就算江左攻灭了荷池也只能落一个将功补过的下场。这对江氏的复兴可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其次就是自己才抢回来的女人漓晶,这个女人的美,让他始终留恋。而且还能感受到,那个女人体内一定有一股神的血脉。
也顾不得许多,这两个人绝不能有事:
“镇北军听令,随我出城,且不是厮杀,而是去救人。他们与你我一样,都是王朝的子民,暂且放下一些是非吧。”
一众人不置可否,他们的表情有些木讷,是啊,谁愿意听从一个昨晚上才进入这支军队人的号令,他凭什么?就凭他叫江左?
“哎呀,现在可不是分毫计较的时候,本是同根生,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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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还是不为所动,这一夜听他的吆五喝六已经让一些人很不爽了:
“他们到底是敌是友?一会儿与他们汇合,一会儿又筑城防守他们,现在又要出去救他们?”
“对!这是怎么回事?总要说清楚吧?这两天稀里糊涂的奔波,已经让我们很是崩溃了!”
“请说一个能让我们信服的理由,不然我们绝不出城。”
……
他们所担心的不无道理,江左也愣住了,这该怎么解释?来来去去的事态变换,连他自己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凭我镇北军统领的一声将令,可否信服?”
那声音苍老有力,绝对的不可违拗,江北安缓缓走来,虽然已经是老气横秋。但是眼里的霸气可是一点都没有消退:
“凭左少主的将令,可以信服吗?”
见老人家来了,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个不字,这些人可是他看着长大的,一个个的差不多都是他的孙子辈了。
“从今日起,我就将这指挥之权交由左少主,你等切不能再多生疑意”
说着想把自己手上的那枚戒子拿了下来,这戒子跟随他多年,居然紧紧地扣在手指上,不管怎么用力它就是没有半点松动的意思:
“哎,天意如此,你们看到了吧,我老了,我已经不能再带你们出城征战了。我知道你们舍不得,这戒指或许和你们想得一样吧!现在我就破了你们最后的念想,记住了,以后要像服从我一样,辅佐你们的左统领”
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江北安快速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刀……
“噗呲”一声,一股鲜血溅起,随后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啊”
只见一根手指掉落在地上,江北安痛苦得睡倒在地,顺手捡起一截木头塞进嘴里时不时发出“呜呜嗯嗯”的痛苦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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