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塔一诺苦笑地摇了摇头,心想:
“人心呐,它怎么就这样呢?又要求着你,又要数落着你”
江右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平顺面容安详,并没有什么大病该表现出来的样子。
漓塔一诺内心一阵唏嘘,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他印象中,那个迎月神使吗?这才短短几天啊,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轻轻把着他的脉搏,“咚咚咚咚”的心跳声,把这位老人家吓了一大跳。
所表现出来的竟然是喜脉,没有错,这位在他眼里伟大的迎月神使居然是喜脉,一个男人被把出喜脉来。
漓塔一诺不敢相信,他更不敢说,天底下哪有这么荒唐的事?
他反反复复的把,手上,脖子上,脚上轮流把了一遍,结果居然还是一样的喜脉!
这样的结果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头上的汗也是大颗大颗地往下流,不知道是江右的问题,还是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围在一旁的几个人,也发现了他的神色慌张,右手不自觉的扶在刀柄之上,随时有一刀结果了这位干枯老头的意思。
心里身里双重压力,让漓塔一诺的动作频频出错,围在旁边的几个人也是小心翼翼。
眼看刀剑就要出鞘了,老人赶紧退了下来,瘫坐在地上,紧张地喘着粗气。
这位昔日的大巫医,早已英雄不在了,十几年的奴隶生涯已经毁掉了他所有的一切。
“哼,你这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在做什么?陈二狗你看看这就是,口中的神医?”
“哪来那么多废话,一刀结果了这老头,省得夜长梦多!”
说完他举刀向前,杀气冲天:
“哼,没用的老家伙”
“啊”
像是什么东西从后面打了他一下,腿下一软,吃力地倒了下去。
“啊……痛死我了!”
陈二狗手里拿着朱雀枪,面无表情的收起了攻势:
“他是我叫的人,阁下这样做是否有些欺我太甚?”
“你是什么东西,我镇北军的圣物可是你这脏手可以触碰的?”
“放下朱雀枪,看在你是统领带来的人,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两个人说着话,这时店小二已经绕到了后面,准备给他来一个偷袭。
陈二狗当然知道打不过,他居然将枪头对准了江右的喉咙:
“谁敢过来?谁敢过来?再多向前一步,别怪我破碎了你们的回乡之路”
“你、你、你怎么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掌柜已经六神无主了,除了无助的哀嚎,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姓陈的,你敢吗?你这一枪下去我们要你一起陪葬!”
“我一定,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倒在地上的那个,挣扎着想爬起来,这一枪打得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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