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爹就是他俩关系最让人憋屈的地方。
就算亲得再热烈打得再厉害吵得再多,晚上还得回家在一个餐桌上吃饭。
双双各自坐车回家。
明明可以打同一辆,但就是互相都不想和对方一起坐。
路上,昭明姬越想越气,气到肺都要炸了。
凭什么接了吻又推开她,陆岱青他算个屁?
两人几乎是同时到家的,跟陌生人一样互不搭理。
在都准备进房间时,昭明姬捋了把头发,突然转身朝陆岱青笑:“陆岱青,你牛什么牛,说实在的,男人排着队给我亲,我亲都亲不过来,你算个屁。”
说完她还想继续说,但陆岱青脸色却很明显地变了变,转身回了房间,门甩了她一脸灰。
隔着一扇门,她冷笑两声,继续大声刺他,“我跟你直说好了,其实这不是我初吻,你排在好几个男人后面,你亲的是二手嘴!不对,三嘴、四嘴——”
吱!
里面突兀传来椅子与地面滑出刺耳的尖锐声。
像被这一声提醒了,昭明姬不慌不忙走到客厅,淡定地拎起一把椅子,摔到他房间门上,砰的一声巨响。
陆岱青在里面吼了个“滚”。
她如他所愿地滚了,回了房间,门砰的一声关上。
翌日,阳光正盛。
室内,中央的拳击台上爆发着激烈的近身缠斗。
陆岱青头部敏捷一偏躲过对方直拳,一记矫健侧踢直攻对方腰部,却被轻易躲开。他头发暴躁支棱着,普通白T勒出劲瘦精悍的线条,偶尔闪避侧过的肩颈线条都显出了清晰的肌肉轮廓。
少年出手快准狠,招招制敌,可惜过攻不守,手臂与小腿被屡次击中,硬抗了好几下,疼痛欲裂。
十分钟后——
砰。
后背撞在拳台垫上,发出沉闷声响。
陆岱青猝然倒下。
“你今天怎么回事,心不在焉。”教练Jack边喘气边皱眉,“不在状态今天就请一天假,你这样子就算练也练不好,白挨打。”
陆岱青僵躺在地面,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他呼吸越来越沉,脑子一片白茫茫,只听得见自己的喘气声,衣服湿透。
Jack:“我刚才没打你耳朵,怎么红成这样?”
贺晏在一旁大剌剌地架着长腿休息,嘴角噙着笑,饶是玩味地手搭在椅背上。
“我说陆岱青,你耳朵红了两天了,你再继续红下去,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进化成了一个新物种。。。。。。”摊开手,“红种人。”
陆岱青面无表情:“不好笑。”
贺晏哈哈大笑。
Jack:“今天不练了,等你状态好了再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拳台上,只剩陆岱青一人,他烦躁地解开护带,仍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台上,闭着眼,沉默很久后,突然冒出一句:“喂,你亲过嘴没?”
贺晏从手机里抬起头,挑了挑眉,眯眼笑了下:“你是说今天?”认真想了想,他说:“今天好像没有。”
“。。。。。。“陆岱青眉头紧紧拧起,显然有些厌弃,“你们这些对亲嘴这么随便的人,不会觉得很膈应吗?”
这语气,怎么好像有点怨气的样子,贺晏更好奇了。
到底是谁啊让这位少爷这么心浮气躁的?
贺晏兴致勃勃地问:“怎么,你亲谁了?”
陆岱青不说话,神色更烦躁了些。
贺晏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让我来猜猜,是不是陈苏叶!”说完就忍不住笑了下,表情都暴露出自己都不信。
其实他心里早有答案,就是故意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