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男人而已。
妈妈说得对,旧的不走,新的不来。
反正分手了,各过各的,人生还有那么长,总得过下去。
她才不是那种为男人哭哭啼啼的女人。
——昭明姬像是得到了某种巨大的安慰。
但她自己都忘了,看上去潇洒如风的庄静庵,一双手呼风唤雨、精明能干,依然为自己长达数十年的暗恋辗转反侧、呕心沥血、谋尽心思。
……
又是一晚,正值九点。
空调呼呼吹,昭明姬四仰八叉地躺在客厅冰凉凉的瓷砖地上睡觉。她已经睡了十四个小时了。
突然接到向希的电话。
响了好久,昭明姬才慢吞吞接起。
“明姬!你快过来!我们这里超级多帅哥超级多人超级嗨皮!”
那边声音很吵很嗨,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懒懒散散地沙哑吐出两字:“不来。”
这一出声,直接把向希吓一跳。
“妈呀,谁的声音,刚才谁在说话?”
昭明姬笑了下。
“你这破锣嗓子是吃沙子了?”向希震惊,“你这几十天都待在家有什么意思?就因为你和陆岱青分手了你对生活就失去信心了?”
“别跟我提他。”
对面声音突然语重心长:“想摆脱痛苦就要直面痛苦。”
“谢谢,鸡汤很好喝。”
“那你到底来不来嘛?”
一阵沉默后,昭明姬懒洋洋从地上爬起来洗澡:“来,等我一个小时。”
终究盛情难却。
而且,陆岱青不是说她浪吗?
既然罪名都担了,那她就浪给他看。
一个小时后。
震耳欲聋的酒吧里,彩色镭射灯晃荡让人心驰神迷,灯光流转在威士忌酒杯和骰子,反射出纸醉金迷,远远一个纤长高挑人影施施然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