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相对。
半晌,昭明姬深呼吸一口,仍然试图找补:“我知道你心里介意,但是你刚才你也说了,带杜淮回家确实是唯一一个办法。杜淮对我有感觉,但我也可以保证我——”
话头忽然停顿了。
昭明姬看着他的眼睛,声音疲惫:“。。。。。。你还是不信我,是吗?”
陆岱青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想刚才那一幕。
宽阔的沙发上,杜淮脸上挂着和他相似的皮囊,作出和昭明姬恩爱的样子,两人谈笑自如。
……
他要当兵离开三年;
杜淮和昭明姬,还要在大学里相处三年,还要继续装作她的男朋友;
昭明姬一向向往自由,她不可能甘心空守;
杜淮又和他长得那么像。
……
一切的一切堆叠起来,仿佛给了陆岱青无数不信任的理由。
嫉妒就像细菌般繁衍,又像沙子,只要根种了怀疑,即使表面安然无恙,也总有一天会发芽,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张牙舞爪地伸张蔓延至各个角落,时时刻刻刮着他的大脑,提醒着他伴侣不忠的可能性。
昭明姬忍无可忍。
“陆岱青,你一直想象我和杜淮有什么,你是有绿帽癖吗?还是你暗恋杜淮?”
“如果不是这两种可能,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你根本不信——”
陆岱青语气木然:“对,我不信任你。”
这句话就像一滴油星,点燃了燎原之火。
昭明姬脸噌的一下变了色。
她点点头,轻声说:“很好,说到重点了。”
这才是真正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