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坐在殷闻一身边的青年对殷闻一说道:“闻一哥,这次的交易有把握么?”
听到这话的殷闻一,微微皱着眉头,用变过声带着磁性的声音回答道:“阿义,说实话,这也是我第一次亲自去商谈交易,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只有成功,不能失败。更何况我们失败了,就给组织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所以我会努力的。”
青年听到这话,目光有些躲闪:“知、知道了,闻一哥。我只是,只是有点紧张。”
殷闻一听到,沉思了一会,戏谑得说道:“阿义,你该不会是因为和我一起所以紧张吧?咱俩也认识两三年了。虽然你进组织比较晚,但是也是经历过风雨,体验过死里逃生的人了,总不会因为一个交易就紧张成这样吧?”
听到殷闻一的调侃,阿义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殷闻一好笑的看着他,最后还是不再逗他,一本正经的安抚着:“好啦好啦,我不跟你闹了。睡一会儿吧!等下好有精力谈合作。放心吧,就算出了状况也有我在呢!没事的。”
他身边的阿义听完这番话,脸上出现挣扎的神情。脑海中浮现着组织里元老级的人物陈大哥找他说的那番话:“你不杀了他,等以后他当上了首领,我们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阿义听完陈大哥的话,依旧在犹豫:“可是闻一哥人很好啊!我们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吗?”
陈大哥无语的的看着眼前这个老实到过头的兄弟,拍拍他的肩膀耐心的劝说着:“你想想,首领那么看好那小子,必然早就打算将组织交付给他了,可是他一个20出头的小伙子能办成什么大事儿啊!而我们这些在组织呆了这么多年的主儿只能给那臭小子打打下手。平日陈大哥对你那么好,你不会不帮我这个忙吧?”
既然陈大哥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阿义念在陈大哥曾经省吃俭用为他攒一件新衣服的事,虽犹豫着但是还是满口答应着:“陈大哥,你说的这是哪里话。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帮你还不成么!”
回忆完毕,阿义在心里默默的对殷闻一道着歉:“殷闻一啊殷闻一,你别怪我。只是陈大哥对我真的很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委屈不是。咱们站在了对立得角度。因为有你在组织里,根本就没有我们这些人的机会呀!不要怪我要除掉你了。”
仔细观望了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他,悄悄从裤子口袋里抽出一个针管。里面是略微混浊的不明液体。他颤抖着拔开针冒,悄无声息的将针头缓缓插入到殷闻一的大腿。
随着他的推进,液体缓缓流进殷闻一的身体。殷闻一刚刚感觉到痛感,勉强睁开眼睛,仅仅看到阿义模糊的面孔,就再一次阖上了沉重的眼皮。
阿义见陈大哥给的特效麻醉药起了作用,这才松了口气,将针管扣上针冒收回,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所有人都只是以为殷闻一是在睡觉,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喘息声越来越急促。
经历了1个小时,飞机缓缓降落在M国的机场。所有人都下了飞机,只有殷闻一还安静的“睡”着。
跟随而来的手下通通是因为殷思明的吩咐才来协助殷闻一,但是个人都对殷闻一不是很看好。毕竟都清楚他很可能是未来的首领,对他年纪轻轻就将执掌大权很是不满,所以对殷闻一的这种“贪睡”的行为表示很不满。却并未有人怀疑是他身边的阿义动了手脚。
阿义竟然出奇的镇定,看着殷闻一,对飞机上的空姐抱歉的笑笑:“真不好意思啊!我大哥最近忙工作太累了,我这就把他背出去。耽误你们了,不好意思哈!”tqR1
空姐并不介意殷闻一这样的帅哥耽搁了他们,依旧带着微笑:“没关系,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嗯嗯。”敷衍的回应着,阿义架起了殷闻一的一只手臂,将他拖下了飞机。却在无意间掉落了口袋里的针管。
走下飞机,在组织里的手下们帮助下,阿义将殷闻一背出了机场。
刚走出机场,就看到候在那里的陈大哥。他在组织里也是颇有声望,手下人对他的呼声也是蛮高的。
陈大哥看到阿义背着殷闻一出来,后面还跟着一群小弟,那画风是非常的不和谐。带着讽刺的笑走上前,将殷闻一替换到自己的背上。将他背到车旁,送进车里,接着吩咐阿义将其带走:“你们先走吧。他都这样了,叫也叫不醒,想必是最近训练太累了。你带他去休息吧,这单我带人去谈就好。”
对阿义使了个眼色,阿义心领神会的上车,驱车离开。
手下们见虽然殷闻一被换走,但是换来的人是他们钟爱的陈大哥,心里还是蛮舒服的,总比跟在一个黄毛小子身后体面。
一大批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了M国最繁华的地段,那最著名的酒吧还没有到营业时间,于是陈大哥留部分人守在这里,剩下的人去周边以闲逛为由去摸清楚地形。而他则趁着这个时机,打了通电话给阿义。
“怎么样了?”
“陈大哥,已经将他绑好了。我们现在在约定的废弃工厂里。你忙完就可以过来了。只是我担心麻醉药的效用坚持不到你来。”
陈大哥才没有那么傻,虽然他想杀掉殷闻一不是一天两天的想法了,但是他绝对不会亲手杀了他,以免落人口实,而阿义就是他的一颗棋子。当然这些话他怎么可能对阿义说呢!所以依旧满口应着:“行,那我会抓紧时间早点过去。”
挂断了电话,想起了他的另一颗棋子。勾动嘴角阴险的笑着:“殷闻一,我看你这回还当不当的上接班人!”
废弃的工厂里,殷闻一挣扎着眯起了那双丹凤眸,此刻的他麻醉药的效用还没有完全过,浑身还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模糊中看到了一个人影,身材上看很似阿义,张开干裂的嘴唇,想唤着阿义,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门口焦急徘徊的阿义根本没有注意到殷闻一已经醒来。只是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陈大哥怎么还没来啊!陈大哥什么时候过来啊!”
正在他的念叨中,有一位精壮的大汉走了进来。当阿义看到这大汉时,第一个反应就是被发现了,但是这人并不是组织的人啊。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保持着警惕。对来人怒喝:“你是谁?你来这里干嘛!”
“你就是阿义吧?我是你陈大哥派来的。”
听到那大汉说自己是陈大哥派来的,阿义微微松了口气,但为防有诈,还是对他保持着警惕:“有谁能证明你就是陈大哥派来的?你站在那里别动,等我打个电话。”
“行了,别麻烦了。”那大汉显然已经没有耐心陪他们去证实自己的身份了,只是掏出手机摁了几下,然后丢给阿义,便大次次的走向殷闻一。
阿义看着手中的手机,竟是陈大哥发给大汉的短信。简短却明了:“XX废弃工厂,阿义,做掉殷闻一。”本来还质疑那大汉说谎,可是这分明是陈大哥的号码无疑。
对大汉已是百分百信任,便任由他走向被捆绑着瘫软在地的殷闻一。
殷闻一此刻的意识还不是很清晰,只是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走向他,但是他脑袋里却空空一片,连呼救的意识都不存在了。
阿城在总部养伤,突然觉得一阵心慌,变得坐立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