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马上变成了《生日歌》。
唱完歌,许愿完毕,众人一齐鼓掌。宴会气氛到达高潮。
魏沉思用西瓜刀象征性的切了第一刀蛋糕,余下的由仆人处理。亲朋兄弟美女们纷纷上前道贺,热烈之至。
“沉思,祝你心想事成。”魏妍妍拿起酒杯正要祝弟弟幸福万年长,突然看到角落里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遍寻不着的陈华遥,手里一杯马蒂尼,泰然自若和身边一位女士低声谈笑。
唏嘘的胡渣,忧郁的眼神,仿佛暗夜中的萤火虫,像极了国产凌凌漆的派头。
见陈华遥这个样子,魏妍妍差点笑出声音,赶紧抿住嘴唇,心中暗暗生气。和陈华遥聊天的那个狐狸精,正是她魏妍妍的老对头徐婉鹭!
“败类!”魏妍妍反手一块奶油蛋糕拍在弟弟脸上,转身就走。
魏沉思半晌没反应过来,木然地擦去两只眼睛的奶油,莫名其妙道:“我又做错了什么?”
陈华遥和婉姐有好一阵子没见了。新组建的凤笛公司面临凌云社和氪金军团反扑的压力,加上追查哥哥死因的真相,徐婉鹭忙得心力交瘁,也没空去找他。眼下见到了,心里十分高兴。
“你来怎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呃,怎么不带宝宝一起来?”
“宝宝在家里复习功课呢,小孩子还是不要参加这种场合的好。”陈华遥随口编了个谎言。反正他的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婉姐根本分不出来。
“对了,学校准备放假了吧。你寒假没事做,来公司帮姐姐干活。姐姐这里忙得要死,没个男人不行。”
陈华遥笑道:“番薯、芋头,魏公子他们不是男人?”
徐婉鹭脸一红,吐吐粉嫩的小舌头道:“我是说,能帮得上姐姐的男人,他们都不行。”
“那你不用考试了?”
“姐姐是去学校进修的,随便学学,不用考试。”徐婉鹭提起酒杯与他轻轻碰杯,抿了一小口酒,说:“听说魏妍妍那个白骨精一直在打你主意,不要理她太多知道么。记住,你是姐姐的人。那个白骨精对你不安什么好心。”
你骂我作骚狐狸,我叫你做白骨精,谁也不肯服输。这话要是让魏妍妍听了去,还不知得气成什么样子。
“那是,那是。”陈华遥答得极为顺溜。在这种场合之下,回答得若是略有迟疑,只怕会引发大战。
“算你还有良心。”婉姐白了他一眼。
“婉姐,呃……你今年过年有什么打算?”陈华遥想试探一下有没有可能邀请婉姐回家过年,以便应付老头子的难关。不过这种话说起来真是难以启齿要怎么说?我爸想看儿媳妇长什么模样,你帮忙扮一个?
如此傻气的问题只怕婉姐会当场踹死他。
“问这个干嘛?”徐婉鹭笑吟吟地反问一句。
陈华遥难得地紧张了,他处理男女感情的能力实在逊于黑道能力一万倍,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随便问问。”
徐婉鹭不疑有他,道:“本来打算留在公司加班的,你看今年这个形势,估计过年会很忙。不过我又想有两年没回老家看望父母了,起码要抽三四天回家看看。你呢,给姐姐准备了什么新年礼物?”
“呃……”陈华遥终于说不出口,道:“回家挺好,回家嘛,看看父母,挺好……”
徐婉鹭没好气地掐了他一把:“你今天搞什么,好像心不在焉似的。跟美女聊天也没心情,要死哦你!”
陈华遥打起精神说道:“好了,不说这个,来,婉姐干杯,祝你青春美貌,永远年轻。”
第二天,西区银杏路早起的居民惊异地发现,路口东头大榕树脚拉起长长的警戒线。
警戒线内是一辆千疮百孔的宣德甲戌,车身布满密密麻麻的弹孔,没有一处完好的玻璃。汽车下一滩已经凝固的血迹。
路上多了许多神情严峻的青年来回巡查,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有三五个鬼鬼祟祟的记者扛着摄像机想要在附近进行拍摄,被那些青年驱离了。
确实是一桩轰动整个象京黑道的大事。
昨天夜里,参加魏沉思生日晚宴的杜隐桥返程途中,遭到早有预谋的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