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总,对这次死斗下注有兴趣?”贾金彪甫一坐下,便微笑问道。氪金军团和蟹委会一个在北一个在西,井水不犯河水,利益也没有直接的冲突,相处起来十分平和。
王总说:“杜总是此道高手,眼力杠杠的,要买谁赢肯定错不了。不如我们也跟着杜总下注好了,哈哈。”
贾金彪吸了一口烟,喝了一口酒,说:“我倒是想下注来着,不过既然凤凰会和金笛公司共同邀我们为此事的见证,却是不太方便了。”他本身作为庄家在北城开了盘口,正想趁机借助杜隐桥的眼力做个判断。
“那是自然。”王总仰天打了个哈哈,“我也就说笑而已。”
杜隐桥道:“各位别说,我还真有兴致下注。”金装河水烟吸了半口,扔在地上用脚搓了搓,拿起自己的白桦树点燃了继续抽。
王总愣了一愣,又笑道:“杜总心里有了人选?”
杜隐桥淡淡的道:“大家都喜欢热门,我这人有些古怪,偏偏喜欢冷门,以小博大,输就输了,赢就赢个痛快。不知霍董事接受我的下注吗?”
霍董事赔笑道:“杜总是客人,我们正德赌场哪有将业务往外推的道理?”招手让漂亮的女记单员过来。
杜隐桥叼着烟头道:“我买金笛公司,一千万华元。”
众人暗暗吃惊。一千万?这可不小数目!蟹委会钱多了往河里扔不成?哪来这么好的信心买金笛公司?
凤凰会方面出战的秃鹫敢于提出单挑,一局死斗定胜负,本身已经经过大量实战的检验。
说起来,凤凰会曾在去年二月份和八月份用同样的方式覆灭了两家帮会,都是双方争抢地盘久久僵持不下,然后提出一对一死斗的办法解决问题。
那两家帮会派出的选手一个是练硬气功的铁布衫高手,一个是河朔谭腿门首席大弟子,以前也有彪炳的战绩,与秃鹫死斗的结果是一死一重伤。
王总将秃鹫列为二级精英,并非无的放矢。
反观金笛公司方面,大家也做过调查,他们派出的番薯是二零一零年亚洲自由搏击大赛中量级的冠军,在那次赛事之后,这个年轻小伙子销声匿迹了好久,现在重新出现在金笛公司成为双花红棍。
关于亚洲自由搏击大赛冠军,名头虽然吓人,但质量不是很高,各国派出的选手良莠不齐,各方关注寥寥无几,这种国际性赛事讲究安全和规则,许多人都不是真打,一次冠军并不能说明问题。
再说了,比赛冠军能和生死斗的赢者比较吗?
真正的实战高手根本不把比赛选手放在眼里,那不是一个层面的。
在死斗场上,讲究狭路相逢勇者胜,必须要有无畏性命的气势,以命搏命的心理准备,这样才有可能活下来。
比赛选手根本不具备这种气势。
社会上曾经有个新闻,说是美国一拳击手在街上被偷钱包,追了出去,后来怎么着?不是小偷被痛打,而是拳击手被小偷连捅七刀抢救无效死亡。
拳击手打不过小偷吗?当然打得过!但是当时他看到小偷拿着刀子,就先自己慌了乱了,气势全无,惨遭噩运。
在这种情况下,人人普遍看好秃鹫不是没有道理。
贾金彪听杜隐桥不是向自己下注,便暗中松了一口气。杜总这单子可不好接啊,他若是赌输,势必伤了颜面,惹得大家都不好看;他若是赢了,自己要赔付两千五百万华元,对氪金军团来说是巨大的损失。
霍董事见过下注几千万的单子不在少数,仍旧保持着风度,挥手让记单员退下,笑着说:“自从上次之后,杜总是第一次来观战,希望杜总旗开得胜,买谁谁胜。”
能进入地下格斗场的嘉宾都已经过赌场方面的严格审查,不需要像别的场所那样挥舞着支票或筹码满头大汗的下注,在这里他们轻轻一句话就是信用。
赌场根本不担心谁赌输了赔不起,要是当真赖账,赌场有的是办法讨债。
王总惊道:“杜总就这么有信心?”
杜隐桥道:“我觉得金笛公司会赢,王总,我们不妨赌一把,呵呵,不赌钱。”指指桌面上满满没开过的一瓶拉菲,“我要是押中了,请王总把它干了。要是押不中,我也干了,如何?”
“好说,好说。”
此时此刻,在场诸人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