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娘亲不信,女儿也没有办法,此话是楚婕怜亲口所说,她还说了,是苏儿姑娘特意交代的。
府里皆知,这苏儿对大哥早就心生爱慕,如今更是看那楚婕怜百般不顺眼,说不定在这花朝宴上,她就会故意生事。
就算当下罚不了那妾奴,日后孩子生下后,也不会让她好过,娘亲若是真的想要协理这花朝宴,女儿这就去找爹爹向他禀明好了。”
说罢,慕清柔故意站起身,柳氏一见,连忙从床上爬下来拽住她。
“柔儿,娘亲刚才有失考量,你说的对,既是如此,那这花朝宴,为娘还是不要去了。”
柳氏这般退缩,早在慕清柔的意料之中,她眼底浮上冷蔑,随后拉起母亲的手。
“娘亲,我知你心中不甘,但要谋大事,必先隐忍,你看那妾奴,原先伏低做小,可谁能想到,如今她能这般风头正盛。
您是这府里的二夫人,与其听那些下人嚼舌头,不如想想,如何将这大姑奶奶和薛氏早日扳倒。
娘亲先前做事太欠考量,以至于犯了许多错事,女儿如今步步替娘亲补救,还望娘亲不要一意孤行,多体恤女儿的一片苦心啊。”
说完这句话,慕清柔松开手,唤来丫鬟,给柳氏端来吃食。
“娘亲,当务之急,先将身子养好,此番大姑奶奶在薛氏那里吃了亏,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娘亲不如休养生息,该是你的,自然会是你的。”
她亲手将燕窝给柳氏端到跟前,苦口婆心说完,柳氏立马便明白了,连连点头。
“还是柔儿你考虑的周详,是为娘被气糊涂了,以后娘亲定然听你的话,绝对不会再听那些闲言碎语了。”
“如此便好,娘亲吃完好生歇息,女儿还要去查看膳房,就不陪娘亲用膳了。”
慕清柔安抚好柳氏,走出内室的时候,原本脸上的柔意,被一抹嫌弃所取代。
就凭她娘亲这般无脑,难怪这么些年,只能在那薛氏面前伏低做小,难成大器候。
还好她及时过来,劝住了她,若是真由她跑去跟爹爹说要协理花朝宴之事,只怕到时候,便会连累到自己这三处管事之权也给丢了。
不过,她娘亲前几日还未曾这般,怎的突然间会这样。
慕清柔眉眼微微冷了冷,随后对着贴身丫鬟吩咐下去,“你去打听一下,这两日可曾有旁人来过娘亲这里。”
丫鬟应声退下,慕清柔走出柳氏的苑子,随后便回到了自己苑中。
没过多久,丫鬟便来向她禀告,听完之后,她眼神眯了眯,冷声而出。
“果然如此,我这位好娘亲,可真是死性不改啊,你过来,帮我去做件事情。”
丫鬟附耳过去,慕清柔吩咐了几句之后,丫鬟便走出苑子,不多会,上了出府的马车,朝着城中的方向离去。
……
此时,城中最大的酒楼望月楼,慕清墨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端起酒盏朝慕欢敬过去。
“表妹到禹州已有段时日,为兄招待不周,今日以薄酒一杯,向表妹赔个不是。”
听到慕承墨的话,慕欢连忙跟着端起杯盏,面颊浮上绯色。
“表哥切莫这般客气,欢儿受宠若惊了,这杯酒当是欢儿敬兄长才对。”
“如此,那便一同饮之,以后兄长定会好生照顾表妹,在这禹州城中,绝不会让表妹受半点委屈。”
说罢,慕承墨一饮而尽,慕欢见状,也将杯中酒饮了下去。
见到她将酒饮下,慕承墨眼珠子一转,连忙执起酒壶,又给慕欢满上。
“表妹好酒量,此酒乃是望月楼的极品女儿红,寻常人可是喝不到的,表妹多喝几杯。”
听到这酒寻常人喝不到,慕欢不禁多看了两眼,而这时,只见望月楼的掌柜走了过来,满脸堆笑,冲着慕承墨拱了拱手。
“原来是二公子来了,小的有失远迎,今日二公子能赏脸光临我这望月楼,实乃我望月楼之幸,来人,今日二公子这桌,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