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姑娘已经做了决断,那老朽势必会相助于姑娘,待我将药丸炼制出来,会让人送到你手中,只是这几日,姑娘还需多加小心。”
“多谢方太医,此事,若是小公爷问起,方太医只管如实相告便可。”
与方太医聊完,他便起身离开,楚婕怜与崔婆婆将他送出院门后,返身回到屋里。
崔婆婆看见那瓶药,气又不打一处来,愤愤说道,“贵人,虎毒还不食子,这侯爷怎么能对您下得去这样狠的手。
虽说您如今未有身孕,但明面上,到底是他的孙儿啊,这催胎之术,真是闻所未闻。”
听完崔婆婆所言,楚婕怜冷笑了声,“他眼里几时曾将人命视作人命?若不是小公爷他们年岁已长,无法入药,只怕他早就将自己亲生儿子杀之以做药引了。”
听闻这话,崔婆婆又是一阵恶寒,不住摇头,“从前老奴在庄上,听闻那说书先生所说的饥荒之年,烹食子嗣之事,只觉得发指。
未曾想,这亲眼见着了,竟是比那说书的所言还更加可怕,这哪里是人啊,简直就是阿鼻地狱里的食人鬼啊。”
“呵,说他们是食人恶鬼,已是抬举了,这般恶毒之人,就算是入了阿鼻地狱,也只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楚婕怜沉沉而出,崔婆婆在一旁不住点头,“贵人说的是,这样恶毒之人,根本死不足惜,活着,只会害死更多的人,只是老奴不明白,这老公爷既是命不久矣,为何小公爷还要答应这般救他?”
听到崔婆婆的话,楚婕怜想到了慕承诀所说的那件东西,心下暗自揣度,或许吊着老公爷这口气,是为了他手里的那件东西吗?
只是现下里,慕承诀让她不要再插手,而且有那苏儿在,她确实也寻不着什么机会,前去一探究竟。
思前想后,她还是将这个念头暂且压下,朝崔婆婆望去。
“婆婆,这几日,那慕大姑奶奶可有什么动静?”
一听到楚婕怜询问,崔婆婆马上开口,“说来也奇怪,这几日,不光是这慕大姑奶奶,甚至是二夫人、三夫人,都没有再闹腾过。
老奴打听到,前两日,那慕彪和那慕大姑姐起了争执,似是抢了自己妹妹的首饰去了赌坊,这两日都没回过府。
老奴估摸着,这慕大姑姐许是被气病了,这几日才没有露过面吧。”
“气病了?”
楚婕怜微微扬声,她可不太相信慕大姑姐那般嚣张跋扈之人,能被气病了,许是在憋着什么招式,等着机会呢。
这么一想,她轻轻压了压唇,“这几日还是盯紧着些,我总觉着,要不了几日,就得有什么事了。”
“是,老奴定会仔细盯着,绝计不会让那大姑奶奶害着贵人。”
……
慕大姑姐的苑子。
慕欢端着燕窝走进房间,见着躺在榻上的娘亲,主动走过去,将燕窝放下。
“娘亲,还在生欢儿的气吗?这两日您不见欢儿,欢儿实在是寝食难安,此番欢儿确实做错了,还望娘亲不要气着身体,娘亲要打要骂,只管冲着欢儿来便是。”
慕欢说完,眼眶泛起红,慕大姑姐看着她,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打了她,这两日,她同样是又气又悔。
如今慕欢主动过来,她又怎么会再冲她发火,于是坐起身。
“来,到娘亲这里来。”
慕欢听到,走上前去,慕大姑姐叹了口气,“你坐到娘亲跟前来。”
待慕欢坐下后,慕大姑姐抚上她的脸,“还疼吗?”
“不疼了,只是欢儿心疼,娘亲自小便对女儿宠爱有加,从未打过欢儿,此番欢儿定是做了错事,才会惹的娘亲如此动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