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婕怜瞳仁震颤了下,虽然她早就有所猜测,但从慕承诀口中确定了,此时她还是情而自控的捏住了手指。
而慕承诀见到她这样,将杯子放下,“你怕了?”
楚婕怜听到这话,抬起眸,用力摇了下头,“妾身不怕,从妾身送爷青丝起,便决意与爷同心同命。
爷让我找那样东西,如今妾身却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寻得,顿时觉得有负爷的嘱托。
爷能否给妾身一个准信,爷要找那样东西,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对付……。”
后面那两个字,她没有说出口,但她知道,慕承诀自是知道她的意思。
而慕承诀深深凝着她,伸出手抚上她紧抿的唇,片刻,另一只手将她用力一带,压在了身下。
男人的目光幽暗,杂裹着的酒气,与女人颈间的淡香缠绕,两人间的气息突然变得粘稠起来。
楚婕怜望着慕承诀,静静看着,眉眼如水,似是在等着他的回答,直到一只手被他攥住。
掌中薄茧粗粝的在她软弱无骨的手指间厮磨,随后慢慢游移到了她冰肌玉雪般的腰腹之上。
楚婕怜能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热度,灼如火,在她纤软的腰肢上烫下淡淡的红。
“有些事情,你知道了,会死,你还想知道吗?”
他的声音,似蛊,在她耳边低低而出,楚婕怜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腰间的力道。
她扬起眉,主动伸出手,沿着慕承诀眉眼处淡淡滑过,“妾身不怕死,只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爷不怕,妾身也不怕。”
随着她这句话落下,慕承诀眸色瞬间如打翻的墨斗,漆染一片。
紧跟着唇齿纠缠,像是快要渴死的鱼,突然间遇到了甘露,贪婪不休。
楚婕怜呼吸一窒,腰部传来的指力,让她禁不住低吟了声,似刚出生的猫儿,眼尾都红了起来。
而这一声,像是激化了男人身上的酒气,他更加贪渴,步步攻掠,让她几乎退无可退。
很快,身上绢丝制的寝衣便滑落到了肩膀之上,雪肩如瓷,在隐隐月光之下,釉色撩人,慕承诀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便启唇轻咬了上去。
轻轻的抽气声,自楚婕怜腔骨中溢出,那如猫舌上软刺般的痛感,在肩膀上绽放开来,牵连着她的全身。
长发挥散开来,如黑色锦缎,长铺于榻,将男人的腰腹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轻浅的呼吸声渐渐浓烈,骨头像是泡在了百年醋缸之中,提不起一丝力气,任凭男人将她牢牢困住,霸道的掌控。
这一场汹涌,几乎耗干了楚婕怜所有的力气,直到慕承诀匍匐在她的身后,依然还能听见他粗促的呼吸声。
汗水几乎将她全身都浸透了,屋子里满是挥之不去的酒气,如久旱之后下的那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尽是蒸腾的热涌,绵延不绝。
身后的呼吸渐渐轻浅,楚婕怜不知道慕承诀是累了还是睡了,此时他心脏的跳动,一下下自后背震彻到了她的心脏,响的她心慌。
“并非为了自保。”
正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略带沉哑的声音,楚婕怜肩膀一紧,紧跟着将身体转过来,对上男人的一双漆瞳。
她原本以为,慕承诀不会回答她了,可不成想,他还是告诉了她。
想到这里,她眸光一软,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廓,声音同样像是含着沙。
“爷,妾不怕,有爷在,妾什么都不怕。”
她的话,让慕承诀眼中浮上浅浅的笑意,随后伸手,将她软若无骨的手指拢入掌心,重重的叹了口气。
“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这一句话,透着道不出来的无奈,慕承诀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像是被这女人下了蛊,渐渐乱了心,失了分寸。
甚至,他想起一年前,曾去了诚山寺,与他多年好友的方丈,对他说的那句话。
“你命中有情劫。”
他当时不置可否,如今看来,怕真是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