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婆婆摇摇头,“老奴回来的时候,只听说二夫人去了老爷那里,且不知老爷有没有见她。
但这苑子里头闹出了人命,二夫人既是寻了由头去见老爷,想必老爷也不会置之不理吧?”
“这慕大姑姐实在是没有容人之量,她这是想将薛氏给压的毫无还手之力,却不知倒真是中了她的心思了。”
楚婕怜摇摇头,崔婆婆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这慕大姑姐是多担心这持家之权再被那二夫人给拿了去啊。”
“人在贪念上头的时候,难免会做出些糊涂事儿,此事与我们无关,且听着吧,总会有消息的。
崔婆婆,今日府里乱,您瞅着机会出府一趟,帮我将胭脂和信捎给澜儿,让他拿些银子给到你,最近多盯着些那慕彪的动向。”
“是,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去将那胭脂收拢好出府,贵人今儿可记着一定待在院子里,哪也不要去。”
“放心吧,婆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待崔婆婆收拾好胭脂,楚婕怜将一封家信也一并交给她,看着她离开苑子,这才将大门给关紧。
而此时,慕老公爷的门前,薛氏哭的死去活来,慕承墨也跪在身边,不停扶着娘亲。
“老爷啊,如今妾身是没法在这府里活下去了啊,杏儿死的冤啊,求求您出来替妾身申冤啊。”
“是啊,爹爹,这是咱们自己府里,怎会有那种鸡鸣狗盗之辈,娘亲才被人冤枉过,这又被人冤枉,爹爹可得为娘主持公道啊。”
慕承墨也跟着叫出声,此时整个苑子里,全是薛氏的哭喊声,终于,门帘动了动,只见里面走出来慕老公爷的贴身丫鬟。
她看向薛氏和慕承墨,轻轻俯了俯身,“老爷吩咐了,给杏儿家里人送些银子,权当补偿,将人送出府,交给她的家里人吧。”
“什么?老爷难道不为妾身主持公道了吗?”
原本还哭的死去活来的薛氏,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看向那丫鬟。
“杏儿是我的陪嫁丫鬟,这些年,一直对我这个主子尽心伺候,若是这样就不明不白死去,那这天理何在,府规何在?”
薛氏此时满眼通红,看上去怒气翻涌,那丫鬟见状,稍稍顿了顿。
“二夫人,稍安勿躁,容我进去再向老爷禀告。”
说完她就退了进去,薛氏见状,手紧紧拉着自己儿子,但心思却回到了前一晚,在心里暗暗嘀咕。
“杏儿,你可别怪我,你自小便跟在我苑子,如今让你尽忠为主,你放心,你父母兄弟我自会给他们一笔钱,你可得保佑我此番能将那慕大姑姐给拉下马。”
就在薛氏等着老公爷的时候,此时慕欢的房里,大夫从里面走出来,慕大姑姐马上心急如焚的脱口而出。
“我欢儿怎么样了?”
“表小姐受惊过度,故而暂时晕厥,老夫待会给表小姐开个方子,吃上十日,小姐便会无恙了。”
听到这话,慕大姑姐仍不放心,“大夫,那她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随时都有可能醒,只是还望夫人切莫再提及让她生出惊悸之事,那老夫先去开药。”
当大夫退下后,慕大姑姐看着床上躺着的慕欢,心疼的脸色都变了。
旁人不知道,她自己的亲生女儿,被人吓成这番模样,她是又恨又气的。
“薛氏,你将我儿害成这样,我定然是不会饶了你!”
她说完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不多会叫来了管家。
“去,将薛氏给我押过来!”
“这,大姑奶奶,二夫人如今在老爷的苑子里呢。”
听到管家的话,慕大姑姐眉心一拧,“你说什么?那个贱人还敢恶人先告状去了?好好,你马上去将表少爷给叫回来,一同去老爷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