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崔婆婆将襦裙拿了出去,没多久,便听到外面传来声音。
“妹妹,妹妹在吗?”
听到柳氏的声音,楚婕怜起身走出内室,果不其然,刚出来,便看见她带着慕清柔走进来的身影。、
而在她身后的丫鬟手里,还拎着些东西,看见楚婕怜,脸上随即浮上笑意。
“哎哟,妹妹这病了好些日子,这小脸都瘦了。”
三夫人一如既往的自来亲,伸出手就拉住了楚婕怜,“先前得知妹妹病了,姐姐早就想来看看你。
可奈何这禁着足,我是心急如焚,也无法出来,今儿好不容易解了禁。这不,听闻妹妹病愈了,我这心里头可高兴了,赶紧带着柔儿前来探望妹妹。”
“三夫人客气了,这些日子感染了风寒,恐将病气带给夫人,便没有前去问安。
如今三小姐待嫁,夫人如此忙碌,还要前来探望妾身,当真让妾身过意不去了。”
“哎哟,我们姐俩就别说这么见外的话了,今儿祭月礼,府里的大事,我刚从前厅回来,看见那薛氏,可真是让人晦气。”
有了先前之事,柳氏骂起薛氏,也不避着人了,“她那副小人得势的样子,好像成这府里的大夫人一般。”
她的话,让楚婕怜唇角下意识一弯,这三夫人和崔婆婆如出一辙的话,想来这二夫人在前厅得有多张扬了。
这么一想,她轻轻弯唇,“如今这府里是二夫人掌管内院,今日祭月礼,来的都是这禹州大小官员的家眷,她出来招呼也是情理之中。”
“话虽如此,可都是女眷,那二公子也跟着她一起,简直就是不懂礼数。”
“小公爷今日要去招待大小官员到访,约是今年老爷卧病在床,二公子又从夏都回来,故而才将他带在身边,和这些官员家眷熟络一下吧?”
“呵,我看呐,是这薛氏巴不得全禹州城的人都知道她儿子从京机堂回来了吧,不就仗着自己生了个儿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怎么样,这府里也轮不到他儿子承袭爵位,不过我倒是想看看,她知道她那个儿子在外面包了个娼妓,脸色会变成什么样呢。”
一听到柳氏的话,楚婕怜眸光一暗,没想到慕承诀告诉她的事情,柳氏竟然也知道了。
“夫人这话可不兴说出来的,万一传到二夫人耳中,那可就麻烦了。”
“她儿子做的事情,还怕别人知道?妹妹不是外人,其实这事说来也巧,原本这二公子做的极隐秘,但我娘家舅舅做的是这药材生意。
那老鸨让我舅舅寻几味药,结果说漏了嘴,我舅舅才知道原来这二公子花了大价钱包下了这个娼妓,养在风月馆里。
自打这二公子搬去别馆之后,便是日日流连在那风月馆,听闻还要替她赎身带去别馆收了房呢。
你说说,这事儿若是传扬出去,她薛氏一向心高气傲,那脸面还要往哪里搁,我倒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了呢。”
看着柳氏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楚婕怜面上不动声色,这件事情,慕承诀虽已告知于她,但今夜过后,才会以此事来给薛氏当头一棒。
“三夫人,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还是切莫多言了,夫人来这里许久,赶紧进屋喝杯茶吧。”
楚婕怜说完,朝着站在一旁,显然比过去老持许多的慕清柔望去。
“三小姐也请进吧。”
三个人坐在屋里,崔婆婆奉上茶水,三夫人见状,连忙让跟来的丫鬟将带来的盒子打开。
“妹妹,姐姐这次过来,不光是为了看望妹妹,还要多谢妹妹祭月礼细单之事,让我娘家免了银钱受损,这是我娘家特意让人拿来送给妹妹的,还望妹妹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