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何瑾就看向了柳清霜,道:“清霜你说是不是?”
自己的女人何瑾当然最了解,柳清霜可以说是这些人当中,立场最不坚定的。
身世凄苦的她从小就要在青楼里学会察言观色,性子也不好争,还极懂得感恩。尤其负责情报一块后,最了解前些时日他的处境。
于是听何瑾一问,她下意识就替何瑾说道:“婆婆,相公说的没错。此番那些官员幕后多了个胸有城府的人物,用计阴损毒辣。若非相公及时发现,将计就计,何府难保有一次灭顶之灾。”
崔氏就白了柳清霜一眼,心中暗叹:得,又被分化了一个。
最后的希望全落在了沈秀儿身上,老娘又道:“三位儿媳当中,秀儿最早嫁了过来,且是带着人家家产当嫁妆,你才有了今日。”
“你爹一辈子就娶了我一个女人,老何家也还出过玩弄女人的混账。”
说到这里,崔氏眼神儿就犀利了起来,语气也冷了不少:“娘虽然老了,可也不是提不起刀了,你要是辜负了秀儿。。。。。。”
不等狠话放完,崔氏就觉得何瑾按摩的手也有些敷衍。
微微侧头一听,就听何瑾嘟囔着:“嘁。。。。。。你这白莲教的妖女,当年还不知怎么迷惑了我爹。”
“据说爹当年也是磁州城里的帅小伙儿,又吃着州衙的官家饭,中间要不是被你截胡祸祸了,不知要享尽多少人间艳福。”
这话刚说完,何瑾忽然就瞅到了,老娘那如刀子一样的眼神儿。
一时间,空气都有些凝固。
然后,他反应简直堪比闪电,只见身形一晃,就又跪在老娘的面前,语如连珠道:“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孩儿岂是那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渣男?在娘亲的谆谆教诲下,儿子一向秉承着当渣男也要洪世贤的原则,一经招惹,负责到底!”
崔氏简直气得浑身直哆嗦:当渣男你还觉得光荣了?合着,你的思想道德水准,就如此之低?
可就在崔氏要动手的时候,何瑾又望向了沈秀儿,道:“至于秀儿的一往情深,儿子更是一直在全身心回报。”
“说句不客气的话,假如秀儿跑了,咱何府上下都要喝西北风。如此财政大权儿子都交给秀儿打理,难道还不是一片炽热的信任?”
作为差不多就是自由恋爱,又深知何瑾本性的沈秀儿,其实对这件事儿也是挺包容的。
毕竟跟了何瑾后,她在其潜移默化的影响和指导下,早已不是磁州乡城那个商贾之女,心智、眼界早已同前世的女强人一般无二。
有何家产业财权在握,她最有底气不怕何瑾整幺蛾子。于是,她只淡淡问道:“相公,康宁公主当真是为了你,被贬为了庶民?”
这个问题,可谓一针见血。今日的三堂会审,也全都源自于此。
何瑾就回答得很有玄机,先是点了应了一声,然后又补充道:“不过她嫁过来的时候,还是按照国朝公主的规制,而且在家中的地位也是正妻。”
“哦?。。。。。。”沈秀儿就娥眉一蹙,眼湖悠悠,又追问了一句:“那日后我等应如何,同这位姐姐相处?”
何瑾就不答话了,伸手指了指刚才关上的门。
四个女人同时转过头,看向那平平无奇的门,不知这是个什么意思。
然后一旁的小月儿就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道:“老爷的意思,开着门公主是正妻大妇,可关了门。。。。。。”
紧接着她就趴着打起了盹,也不知后面的话,是不是故意不说的。
反正,剩下四个女人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最后打开房门走出来的何瑾,才微微一震衣服,感觉雨后天晴的彩虹是那么灿烂。随后大嗓门招呼了随从,道:“随老爷走一趟!”
金元就问了一句:“老爷,咱这是要去哪儿?”
“去吏部主事张彩那里走走。”
何瑾就哼了一声,嘴角噙起一丝笑意:“在家当孙子多无趣,还是去外面当大爷有意思!小彩彩,咱俩的账是时候算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