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心中发紧的同时,急忙边摆手示意不必行礼,边开口询问道:“九原可是出了什么事端?!”
“安登君傍身短兵白胜叩见陛下。”
眼前的可是始皇帝,白胜不敢有任何失礼的地方。
即便是嬴政摆手,白胜还是先行了一礼,随后将传信交给一旁的卫士,继续道:“回陛下,九原并无事端,是有关西北境大泽的传信。”
在嬴政的脑海里,西北的国境根本就没有大泽。
听到白胜的回答先是疑惑了一下,但马上就想到了这个大泽应该是月氏人的大泽。
而通过白胜的神色来看,显然不是打了败仗。
但嬴政心中并未有任何轻松。
黄品这次让短兵亲自呈信,可以想见绝不会是什么小事。
尤其是刚刚得了西境一郡之地,这么快就推向大泽更不是什么喜事。
就算是有胡女塔米稚的助力,也容易贪多嚼不烂。
当拧起眉头打开传信看了几眼,嬴政的脸色瞬间就是一凝。
待仔细将信全都看过,甚至连身体都发抖起来。
并且眼前感觉一阵阵的模糊,心口的位置也是一剜一剜的刺痛。
几个呼吸后,心口得刺痛虽然好转了些,可嬴政的两腿却感觉十分无力。
身体摇晃了几下,跌坐在了地上。
“陛下!”
“陛下!”
“快去找医师,让范无且亲自过来!”
嬴政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下,对慌乱起来的内侍与卫士摆了摆手,“先扶朕坐好,再把西境的舆图挂起来。”
看到内侍与卫士脸上都露出难色,嬴政怒喝道:“都想抗令不成?!快按我吩咐的去做!”
待内侍们不敢迟疑,扶着他坐回案几之后,嬴政看向白胜,“你离开时,大军是否离开了弯泽!一路传信,又走了多少日!”
白胜没想到嬴政会是这样的反应,立刻收了激动的心情,忐忑不安的答道:“听公子的安排,是第二日便开拔。
自弯泽一路日夜南下,共用二十八日入宫。”
听了白胜的回答,嬴政的神色变得更加难看,并且心口处又一次传来刺痛。
双手撑在案几上半晌,嬴政才缓过来一些。
紧锁着眉头看向案几前挂起的舆图,将目光死死盯在山口的位置上半晌,嬴政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身为大秦的最高掌权者,嬴政对于政治实在是太了解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