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跟虞郎白混几天的时候,有一次打篮球伤了鼻子。
顾向远哭的鼻子一把泪两行,被虞郎白骂了一顿。
说但凡是个爷们,就不该掉猫尿,丢人现眼。
所以顾向远不经常哭。
受不了的几回,基本都在今天见明天忘记的陌生人或者家人身边哭。
例如爹妈、虞郎白、墨柒、还有就是孩子。
虞欢、十四。
顾向远垂首看她手指,无声的哭。
眼尖的看见唐绵的手蜷了蜷。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十四说的话,想说什么就说出来。
还有算命的话。
先苦后甜。
他妈的。
现在就是苦,苦的都他妈犯恶心了,但能忍,毕竟她自打和自己分了,不管什么时候见都是这样,只要忍过了,谁都没老子甜,三胞胎不是梦。
顾向远抹干净眼泪,抬头带笑:“我是来伺候你的,倒贴钱的那种。”
唐绵的手收了回去,笑脸变成了冷脸,“我是不婚主义。”
顾向远唇角哆嗦了下,开口:“我是狗。”
舔狗,为了跟你结婚可以一直舔的那种狗。
顾向远吃了个闭门羹。
再敲门,唐绵说她只玩,不负责,但玩玩也分很多种,顾向远这种,她玩不起。
顾向远:“我有钱!倒贴还不行吗?”
“可你的钱我拿不起啊,毕竟你头顶上还压着一座叫虞郎白的大山,我敢再像从前似的占你一丁点便宜,他会弄死我。”
唐绵说的一点都不夸张。
沈雪的病其实三年前便好了。
本来说好的是她把从顾向远那拿的都还回去,就算完了。
可虞郎白收了她拿顾向远的那些钱,转头又给了她一笔,是顾向远那些钱的十倍。
条件有两个。
一个是给沈雪找个对象,让她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一个是不准再玩顾向远。
不然金钱全部收回不说,还会弄死她。
唐绵这辈子的心愿就一个,财富自由,过自己想过的人生,这是她给自己疗伤治病的唯一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