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嫌弃人是和离妇,下一秒就要搬上门照应了。
青瑾脸色也是黑得快滴出墨来,冷着声回绝:
“我家小姐有我等伺候着,何曾寂寞了。”
“再者,小姐有侯府的众多姊妹相陪,怎么也和寂寞搭不上边儿。”
“二小姐实属多虑了。”
顾绾玉被这话一刺,伸手便要给青瑾一耳光,好在被一旁的时九及时握住手腕丢开。
“这位小姐还请自重,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动起手了。”
“你是何人,我教训贱婢,与你何干。”
“二妹妹这性子也太急躁了些,都已经到了京城,还是这般不知收敛,传出去怕是不好听吧。”
顾绾莺出言回护,眼神示意青瑾往后退了退。
“你……”
顾绾玉气怒的盯着顾绾莺,正想大发脾气,被玉氏的话给打断了。
“顾大小姐,你既然已经和离,便是顾家的人,为人子女,就理应尽孝道。”
“就是前姑爷,与你和离了,尚且知道举荐你父亲入京为官。”
“姐姐放心,妹妹我已经和爹爹劝说过了,他不会真把姐姐怎么样的,毕竟,你也是他的女儿嘛。”
顾绾莺抬眼望向顾绾玉,神色极为淡漠:
“把我怎么样?我和离一事是按着景朝律法办的,父亲莫不是觉得这律法是有什么问题吗?”
和离是律法有循之事,能和离的,便意味着女方过错不大,尚算体面。
便是如今仍有人家将和离妇送到寺庙或庄子上。
那也是私下行事,且是打着和离妇自愿的名号。
若是在应州也就罢了,顾府如今初到京城,难不成还敢在毫无筹码的情况下逼迫她不成。
顾绾玉脸上一僵,偷瞧了眼玉氏,随即扬起笑脸道:
“姐姐说笑了,父亲只是久未见你,时常念叨呢。”
“你和离一事,连与你父亲商量都不曾,如今你父亲也调到京城了,你怎么着也该亲自回去与他解释一番吧。”
玉氏接过话,一副顾绾莺不知事的口吻。
“不劳你费心了,我自有打算。你们母女俩今日来找我到底有何事,直说便是。”
顾绾莺实在懒得与他们浪费功夫。
这话说得直白,玉氏闻言面上晃过一丝不自在,随后给自己女儿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