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哦,别被人发现。”
江晚芍笑眯眯在她身后补充。
冰酪是她的最爱,只是裴渡那个讨厌鬼,总是阻挠她吃冰。
从前在相府时,甚至把厨房的冰都收了,让抱月无冰可用。
瞧了眼一旁计时的沙漏,她舒服的闭上了眼。
抱月谨遵她的吩咐,在厨房避着人做了碗桂花冰酪,脚步飞快的回了院子。
只是刚进房中,就见一身紫色直裰朝服的裴渡,正气定神闲的坐在椅上。
抱月吓了一跳,慌乱中飞速将食盒藏在身后。
“王、王爷。”
“拿的什么。”裴渡放下手中的书卷,视线凉凉向她扫来。
其中的威压,自然不是一个婢女可以承受的。
抱月颤抖着跪下,“回禀王爷,是王妃要吃的桂花冰酪。”
裴渡扫一眼那碗冰酪,知道是小女人又贪嘴了。
也没为难抱月,只是淡声吩咐。
“东西放这,去厨房重新拿盏燕窝来。”
抱月点了下头,恭敬地退了出去。
心中为江晚芍默哀半秒,王妃啊王妃,这可不怪我了。
从前在丞相府,江晚芍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裴渡板起脸来教育她。
如今,已成为摄政王的裴渡,简直像地狱中的修罗附体,可怕了不知多少倍。
浴室中,一无所知的江晚芍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听到身后的门轻响了一声,她懒洋洋坐直身子。
迷蒙的水汽中,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怎么这次这么慢,快给我。”她没回头,朝后伸出手去。
一只瓷碗被轻轻放到她的手中。
江晚芍勾唇笑了,可是待她看清碗里的东西,那抹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这个抱月,愈发不听话了,不满的转过头抱怨。
“怎么是燕窝羹,我要的是桂花……”
看清身后眉目冷淡的男人,剩下的几个字被她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桂花什么?”裴渡站的并不近,规束着自己的视线只落在她脸上。
“……我、我记错了,就是燕窝羹。”
江晚芍小脸上涌起一阵燥热,觉得自己应该抬手挡一挡,奈何手中还端着只瓷碗。
她可是在沐浴啊,这个裴渡,他他他怎么就直接进来了?
但是…他们是成了亲的夫妻,好像也没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