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二层小楼。
陈宁撑着青色油纸伞站在院外,心思很沉重,就如同村子中的气氛。
刚才他一路走来,看到平日里热闹的村庄,此时死气沉沉,大家都惊恐的躲在院中。
而这一切,都是拜李红尘的那句话所赐。
“站在门外干什么,进来吧。”
李红尘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门口,向陈宁招了招手。
陈宁没应声,只是静静走进去,将油纸伞收好,放在门口位置。
“二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应该告诉我了吧?”
陈宁神情很安静,跟着李红尘走进屋子。
似乎李红尘也知道,很多话不能让外人听到,所以,这座房子里就只有四个人。
除了陈宁他们两个,还有就是李熏儿和李诗情。
陈宁只是看了两女一眼,神情略微吃惊,但并没有多问。
“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
李红尘也坐下,示意李熏儿倒茶,捧着茶杯,像是唠家常那样,缓缓说着。
“陈宁,你知道吗?其实,你爹没有死……”
只是一句话,就让陈宁如遭雷击,身躯猛然一颤,心思大乱。
陈光瑞,也就是他现在这具身躯的父亲,按照道理说,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可为什么,李红尘要说他没死。
“那他在哪?”
陈宁沉声问道。
“不要着急,慢慢听我给你说。”
李红尘笑了笑,讲起了那段陈年往事。
当年,陈光瑞跟着秦治一起起义造反,夺得皇位,战功赫赫。
秦治当时还说过,等打下这座江山,我们兄弟二人一人一半的话。
起义之时,两人情同手足,可坐稳了江山以后,秦治就对这位功高震主的镇国公,有了想法。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让这位镇国王去世。
李红尘眼神唏嘘,“秦治那老狐狸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年,让我给你爹下药,毒死他……”
听到这里,陈宁眼角一抽,“所以,你们联手骗过了秦治?”
李红尘笑了,“秦治以为,我是他派去稳住光瑞的探子,就会忠心于他,其实,他不知道,我早就恨透了他!”
“而且,我当时接近他,努力得到他的信任,还有别的目的。”
“我怎么会杀光瑞呢?光瑞那么好的人……”
不难听出来,陈光瑞,秦治,李红尘三人,还有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陈年往事。
但是,陈宁对他们的关系并不感兴趣,只是问道:“你还有什么目的?”
“复国。”
李红尘淡淡道:“其实熏儿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她是鲁王后裔,真正的鲁国公主。”
“而诗情才是我的女儿……”
“什么?”
陈宁备受打击,震惊的看向两女。
“哥,我不知道,我今天之前,真的不知道……”
李熏儿有些慌张,想要起身解释,却被李诗情按在椅子上,“公主,您不必向他一个即将亡国的王爷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