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令琛回来了,傅景瑶眼中的笑意差点溢出来。
她可不是无缘无故把楚云烟拉下水的。
这可真是多亏她重活一世,楚云烟送给陆令琛的定情信物是什么?
也是一方鸳鸯戏水的帕子!
她抢在楚云烟之前开口,“世子是这样的……”
傅景瑶三言两句就把事情说得一清二楚。
“世子,你听妾说,不是这样的,妾从未见过他,定是有人买通了他给妾身上泼脏水。”楚云烟本想攀扯傅景瑶,但一想与她温柔善良的人设不符,这才忍着没有说。
陆令琛也不开口,只盯着地上那张帕子看。
楚云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不由得一沉,她这才想起来,她也曾送给陆令琛一方鸳鸯戏水的帕子。
这可真是坏了事。
“你说,你要找的是烟儿?”陆令琛抽出一旁侍卫手中的长剑,他凶神恶煞抵着那个年轻男子的脖子。
那个年轻男子吓得瘫软在地,他唇瓣颤抖的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云烟心急如焚,他倒是否认呀!
傅景瑶在一旁看好戏,与陆令琛做了十几年的夫妻,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陆令琛,他这个人最是多疑。
地上那方鸳鸯戏水的帕子,会如同一根针一样扎在他心里,时不时的便隐隐作痛。
栖子堂。
傅云昭得知陆令琛回来后,她立刻吩咐了樊妈妈几句话。
这样的事,她自然不会往跟前凑,想必沈氏也清楚的很,不过是两个妾室之间的争斗,但她也该登场了。
傅景瑶与楚云烟已经把戏台子搭好,她总要从中间捞点好处才是。
“你若是不说,小心我叫人断了你三条腿。”陆令琛眼神冰冷。
年轻男子满目惊恐,他看了傅景瑶一眼,又看了楚云烟一眼,刚准备说话。
就在这时,哗啦一声,樊妈妈提着满满一桶水,兜头而下全都浇在他身上。
一桶水浇下去之后,她才屈膝给陆令琛行礼,“老奴见过世子。”
陆令琛不悦的看着她,“你让开。”
樊妈妈站在那里没有动弹,“请世子见谅,老奴是奉少夫人之命而来。”
“啪!”她话音一落,反手抽了那个年轻男子一巴掌,“这是哪里来的酒鬼,几杯黄汤下肚,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拿着不知道从哪捡来的帕子,就敢胡乱攀扯我们府上的姨娘,想要敲诈勒索,你好大的胆子。”
那个男子闻着自己满身的酒气,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方才那桶水里混了大量的酒,这是在救他的命呀!
他瞬间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一把拽住樊妈妈的裙摆,眼神迷离喃喃道:“窅娘,你是我的窅娘,自你不告而别之后,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求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我还留着你赠与我的定情信物。”
说着他把手伸进袖兜里,摸了又摸,满目震惊,“你送给我的帕子呢?”
然后他一把抱住樊妈妈的双腿,“对不起窅娘,我们的定情信物被我给弄丢了,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樊妈妈,“……”
这戏,有点过了吧!
她都一大把年纪了,被一个年轻小伙死死抱着,就挺尴尬的。
这里可是侯府。
围观的百姓并不敢靠的太近,只敢远远的瞧着,根本闻不到他身上的酒味,见他死命抱着一个婆子,嘴里还说着深情款款的话。
众人一脸悟了的表情,“原来是个酒鬼,难怪他敢跑到侯府来闹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