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深怕她多想,紧忙应下。
等季辞深走了,刘大夫这才敢插嘴:“阮同志,你要是有需要买的,现在去吧,有我呢。”
之前在县医院季辞深不显山不露水的,他一点儿也没感受到气势的压迫。
结果从县城到省城这一路,刘大夫被季辞深的气势狠狠压制,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
刚刚季辞深跟阮沉鱼之间的气氛,他更是插不进去。
好容易等季辞深走了,他才敢说话。
阮沉鱼摇了摇头,抬脚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刘大夫,你去忙吧,我在这儿守着季烁就好,该买的我都买好了,还差的东西,等季烁醒了,我再去买。”
没有要紧的东西,她还是不想离开病床。
季烁落水的时候家长不在,阮沉鱼希望季烁醒来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熟悉的人。
这会让人很安心。
刘大夫见她神色坚定,也没有多说,转身离开病房,他还有很多东西要跟老师沟通。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全新的挑战。
晚上七点,三瓶液已经全部输完,季烁的体温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阮沉鱼让刘大夫给她带了份病号饭,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到底能填饱肚子。
紧急时刻,阮沉鱼可以放弃一些东西。
她也不是盲目对他人好的人,本来家里能活动的就她一个,她如果为了表达那点关心刻意不去吃饭,把自己饿坏了,那才是脑子发昏。
任何时候,都要对自己好。
这是阮沉鱼两辈子的经验。
医院食堂的病号饭可以说不是一般的难吃,少油少盐味道清淡,就算这样,她也捏着鼻子吃了。
这可都是花了钱的。
刘大夫也吃不惯食堂的病号饭,只是这儿不是县医院,他只能硬着头皮吃了。
原本他还以为阮沉鱼不会吃呢,毕竟她看起来娇气又不好伺候,吃不惯这样的饭也正常。
没想到她居然都吃完了,就算脸上满是痛苦也吃完了。
来的路上刘大夫从两人的只言片语中也了解了这家人的状况。
阮沉鱼这么年纪轻轻的居然是季辞深的二婚妻子。
对于这种情况,他不理解但尊重。
他也认同阮沉鱼的做法,只有保存好自己的体力,才能更好地照顾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