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给她仔细瞧,瞧错了一点,朕就宰了你。”
李文年最近是听说皇帝的脾气越发的阴晴不定了,他耸着肩走了过去,抬眼一看,居然是之前的娴婉仪。
他心下大惊,这娴婉仪死了两次,居然还活着,看来是阎王爷都不收她。
李文年先是给她看了脑后的鼓包,再让江云娆将纤细手腕给伸了出来,李文年放了一张丝帕搭了上去,半晌后道:
“呃。。。。。。”
他有些不好说,娴婉仪失踪那么久,这一回来就有了身孕,这话有些不好说。
裴琰转过身来,面色阴沉:“说。”
李文年道:“回皇上的话,婉仪娘娘的确是有孕了。”
江云娆瞳孔微缩了一下,鹤兰因说的是真的!
那他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跟她透露过,他到底什么意思?
她手不自觉的伸向的小腹,她居然有孕了,大抵就是在上林苑的那一次怀上的。
她的心,一瞬间就乱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孩子是在这样的时候来?
可是她一点感觉都没有,连孕吐都没有,顶多是人懒了些,有些嗜睡。
可是自己从前都是爱睡觉的,她竟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瞬间,她便懂鹤兰因了。
裴琰是皇帝,自己若是怀的是旁人的孩子,那他不放手都会放手了,有哪个皇帝会要一个怀有大臣子嗣的妃子的?
所以,与其自己躲躲藏藏逃亡,还不如光明正大的被他放弃。
如此,便能彻底的相忘于江湖。
李文年又道:“只不过这时间。。。。。。娘娘,您上一次葵水是多久来的?”
裴琰一双黑眸正幽冷的盯着她,江云娆心虚的低下了头。
她心底盘算一番,这古代的把脉只能诊断有没有孕,却不能看出准确的有孕时间。
她心底既然知道了鹤兰因的良苦用心,那这戏台子都搭好了,她不能让人家唱了一半,自己撂挑子走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月前。”
江云娆之前受伤沉睡一月才醒来,醒来后的一个月也没有来葵水,以为是受伤的缘故,所以更没有放在心上了。
岂料,自己是有孕了。
李文年此刻是更不好说话了,娴婉仪离开皇上已经将近两个月了,这二人两个月没有见面,那这孩子肯定不是皇帝了。
他连忙转移话题道:
“娘娘脑后的鼓包是淤血不曾化去,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导致的暂时性失忆,臣有化去淤血的方子,只是这药材不能有孕之人食用。
皇上,您看这。。。。。。”
裴琰:“退下。”
冷冰冰的话语,令李文年抱起药箱子就跑。未几,耳后开始传来噼里啪啦瓷器碎裂的声音。
裴琰怒喝道:“取朕的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