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许大茂被叫去后勤主任办公室外面的空地,前面的所有采购员集结完毕,等待指示。
“同志们,轧钢厂处于困难时刻。上面划分的计划内物资调配的份额有限,剩下的要我们自己想办法。你们手里的条子上记录了你们要去的地方,形势刻不容缓,为了厂子,为了填饱自己和家人的肚子,为了胜利,前进!!!”
所有采购员一起出发,有步行去大门外面坐驴车的,有骑自行车的,有开卡车的,最后就是最显眼的开着偏侉子的许大茂。
“这帮人里会不会有穿子呢?”
许大茂来回扫视这些采购员的后脑勺,系统没有警告暂时是安全的。许大茂按着纸条上的指示,最先来到的是一个叫响马营的地方。
这里原先是一片荒山,后来有流寇来到这里伐木建立营寨,成为了打劫来往镖局和行人队伍的响马。后来在统一剿匪之后被彻底消灭,原来的地方有居民迁入并逐渐扩展成为一个村落。
随着偏侉子噪音的临近,远处半山腰上的寨子上传来一阵号角的声音,寨子里面的人成群结队地出来迎接。
“这位同志,请出示你的证件和证明信!”
一个民兵拦住了许大茂前进的道路,许大茂拿出证明文件交给了他。
“许采购员,你来这里要买东西吗?”
“对,凡是能吃的粮食、肉类、禽蛋之类的都可以。”
“我带你去见村长。”
许大茂跟随民兵往里走,旁边一些人都跟在旁边看着偏侉子走。许大茂从兜里掏出来古巴糖给几个小孩子分了,现场气氛热烈。
“这不是许放映员吗?怎么来我们村采购来了?”
“你是?”
“我之前去大王庄开会,还是你给放的电影。”
“奥,原来如此。那村长,咱们的粮食够吃吗?”
“村里青壮年平时在寨子附近耕地,农闲时候上山打猎,日子过得还可以。”
“既然这样,那村长,你们除去自己的口粮以外能匀给我一部分吃的吗?我们轧钢厂人多吃的多,我也是为了厂里才出来采购的。你放心,我这里有钱,绝对不会亏欠你的。”
“嗨,我们这基本上不和外界联系,你也是头一个到我们这里给厂子买东西的,说实话钱在我们这里用处不大。我们这下山要走一天一夜,出去也不方便,你看能不能给我们带外面的东西来,咱们以物换物怎么样?”
“可以啊,你把村里人都叫过来,问问他们需要什么?”
“小三子,把每家每户都叫一个人过来。”
不一会几十个人都进了村长家。
“许采购员在这,大家伙儿需要什么东西都可以跟他说,他拿东西跟咱们换吃的。”
“好啊,我还没下过山呢!我想吃外面的糖”
“我们村里盐很难搞到,每隔一个月村里都要派人下山去背盐”
“能不能搞到子弹啊?我们打猎用的枪都省着用,一人打不了几发就没了。”
“城里酒是什么味道?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喝过!”
众人七嘴八舌,许大茂小本子都来不及记下来。
“停一停,让许同志一个一个记下来!”
村长发话,许大茂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