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后又过数十日,叶风到庄里也快五十天了,这天张护卫又带人送来了一些粮食、精铁和其它物资,并带来了两千两银子。
因这个时代交通不便,从叶家庄将货物送出去,在到其它地方销售,没有一个月是很难全部售出的,这次张护卫带回来的两千两银子,只是售出了一部分货物的银子,还有大部分还没售出。
而现在采购回来的货物,都是叶风二叔先从叶家柜上支的银子,知道叶风刚到叶家庄,肯定到处都要用钱,这次张护卫回即墨,就安排他先带回来了两千两。
见到这些家丁将这些白花花的银子,搬下来又送到库房里,可把灵儿乐的合不拢嘴了,跑前跑后的,又是清点银子,又是给家丁们送水,为此,叶风打趣她:“真是个小财迷,这点银子你就眼红了,以后少爷我挣的银子多了,就给你用银子打造一个房子让你住里面。”
灵儿白了叶风一眼:“少爷,这些银子可不是给我花的,现在招家卫和匠人们是越来越多,那些家卫和匠人每天的吃喝、每月的工钱加起来可都要不少了,我再不看着点,过不了几天又被你给花光了;我算了算,有了这些银子,咱们应该可以支撑半年了。”
叶风心想:还半年,我要是想花,一个月都能用光。但是口中却对灵儿道:“放心吧,这银子以后每月都会源源不断的送回来,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灵儿一听,嘟了嘟嘴:“少爷,这银子可都是你花出去的,我是给你管银子的,银子可不是我花的。”
叶风连忙道:“是,灵儿是我的好管家,那会随便花,是帮着我看银子呢。”
灵儿这才满意的又去清点那些银子去了,叶风这才又看向了,正在指挥家丁搬运货物的张护卫:“张护卫,这些日子练的怎么样了,今天有没有兴趣,再和小家伙们比斗一场,先说好了,这次要是再输了,我可是不会都给发奖励了。”
张护卫一听,脸黑了黑连忙解释:“少爷,这次时间比较匆忙,二爷那边还催着要货呢,这次就不比斗了,等下次,下次有时间再比吧,中午吃完饭后,我们就要将这装好车的货物立即送走。”
真实情况是张护卫他们目前还没什么想到什么好办法,可以击败这些少年家卫们,但自己又不能明说,那不就更坠了家丁们的心气,所以只能以时间紧为由,要是再斗输了,那丢人可就丢到姥姥家了。
张护卫一开口,叶风就看出了张护卫的想法,心道:就算你们再练几年,也不会是家卫们的对手;现在的家卫都是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是一天比一天的强壮;又有他这个后世特种兵出身的当教官,教授家卫们相互之间配合作战和各种特种作战技巧,家卫们每日的进步虽说不上是神速,但那也不是他们这些家丁可比的。
叶风也不强求,笑着又向张护卫透露了个消息:“陈师傅现在可是每天利用空闲时间,已经组织了一批匠人操练,现在他们可是是士气高昂,别过些时日你们家丁队,连匠人队都斗不过了,那可就太丢人了。”
张护卫一听,急忙拍了拍胸脯:“少爷,我们回去就加紧操练,绝不会让匠人队比下去,要不那成什么了,真是输给了匠人们,那让别人还以为他们是护卫呢,我们这饭碗都要丢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张护卫心中也是隐隐有些不安,叶家请他们是来做看家护院、押送货物的,吃的就是武力饭,月例比普通匠人高;如果再来一次比斗,却是连匠人队都斗不过,那他们可就没什么颜面在叶家继续当护卫。
中午吃完了饭,张护卫带着家丁们就赶着装满货物的车离开了叶家庄,这次中午都没有休息一下;待张护卫告辞后,灵儿这才悄悄的告诉叶风:“少爷,吃饭前我看见张护卫带着两个家丁,又到后院偷看了家卫们的训练,出来就垂头丧气的,我想他们是怕比不过家卫,才推说时间紧要赶回去。”
叶风哈哈大笑,道:“我们灵儿真聪明,这都看出来了。”
灵儿脸一红道:“少爷早就看出来了,又来打趣我。”
叶风又看了看刚才张护卫,单独送到这儿的一个长木盒,吩咐灵儿:“你去将铁匠坊的李管事请过来,我有话和他说。”
灵儿应了声就转身出去了,片刻工夫,铁匠坊李管事就从工坊过来,到了门口,见门未关,正准备先叫一声少爷,就听叶风在屋内道:“李管事,进来吧!”
现在叶风已搬到工坊第一排的房子里面办公,见李管事进门后,叶风起身将门给关上,回头只静静的看着李管事并未开口。
李管事见叶风将门关好后,又只是盯着他看,心中不由的发毛,对叶风躬身行礼:“不知少爷唤在下过来,有何吩咐?”
叶风这才开口:“李管事,我可以信任你吗?”
李管事一愣,随即躬身:“小人与小儿自崇祯五年初逃乱到此,已两年有余,若非少爷让庄子里收留,恐早还不知在何处逃难,小人对少爷绝对忠心不二,天地共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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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来自哪里,为何逃乱?”叶风这才淡淡的问道。
“这……”李管事一时急的不知如何回答。
叶风未等李管事多想,又紧接着问道:“那陈铁匠以前和你们一家是什么关系?”
叶风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吓的李管事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叶风面前,低头道:“少爷,您都知道了?”
叶风又淡淡的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就等你给我解释。”
李管事一咬牙道:“好,今天我就将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少爷,少爷听后对我们是驱是留,我们都不会怪少爷您一个字。”
叶风仍是淡淡的道:“你说吧,只要你们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我绝不会驱离你们。”
李管事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缓缓道来:“我和老陈确实早就认识,我是登州匠户营匠人,老陈是登州总兵张大可麾下的千总官,名为陈良玉,也是登州游击陈良谟的亲弟弟。”
“崇祯四年底,孔有德、李九成在吴桥发动叛乱后,在崇祯五年正月,叛军兵围登州,我带着良玉的儿子景初先行逃了出来,也就是景程,景程并不是我的儿子,而是良玉的儿子,在叶家庄收留了我们后,为掩人耳目才改随我姓,名字也改为了景程。”
“登州城破后,总兵张大可自尽,游击将军陈良谟战死,良玉是在亲兵的拼死相搏下,才逃的一命,但同时与亲兵和妻女也失散了。”
这些当然是陈良玉来后说与李铁匠知道的,李管事接着道:“去年底良玉听说孙元化与张焘同被朝廷处死,已是心灰意冷,不再有重回军中的打算;就四处寻找妻儿,听说叶家庄收留流民,就过来碰碰运气,正巧找到了我们,可现在我们的身份还不知,被朝廷给定为逃军还是叛军,现在一时也是无路可走,此事一直没和少爷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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