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应万分暖心的东西,如今却是生生成为了记录姬家男儿如何惨死的血泪史!
更有甚者!
那罪魁祸首不但没有半分亏欠之意,更是还要置姬家满门遗孀于死地。
如此罪大恶极,简直天理难容!
姬家女眷惊愣当场,她们竟是不知姬家男儿竟死的如此之冤。
姬梓昭咬紧下唇,双目猩红,口中更是早已被鲜血所弥漫。
她就这么目不斜视地看着那在百姓们愤怒的注视下,步步后退的二皇子,忽冷声开口道,“姬梓碧去给我敲响闻登鼓!我姬家士可杀不可辱!”
祖父的行军手札,在行军简面前本不值一提。
可洛邑难民指认在前,再加上百姓们无意发现行军手札在后……
这一切的理所应当串联起来,行军手札的重量便不言而喻了。
就算是当真算不得证据又如何,只要能煽动得了民心便足以。
姬梓芸愣愣地看着跪在前面的长姐,想着一切的来龙去脉,忽心口重重一跳。
难怪长姐临出门时要交代她一定将行军手札放置在袖子里……
原来一切都尽在长姐的算计之中!
谢璟袭死都是想不到,所有不算证据的证据,统统加在一起,会将他逼迫到如此地步,眼看着姬梓芸起身朝着皇宫前的闻登鼓跑了去,他嘶哑着怒吼道,“赶紧去把她给我拦下来!”
姬梓昭与此时回头,看向捏紧软鞭的二妹,“去吧,好好的打,不要给姬家丢脸。”
早就是跪不住的姬梓茉当即一跃而起,落定在了姬梓碧的面前,“放心大胆的去敲闻登鼓!二姐给你保驾护航!”
语落的同时,甩起手中九节鞭,直将面前的一众侍卫全部抽倒在地。
谢璟袭看着那已是阻拦不住姬梓碧的侍卫们,怒视回头,一双眼睛如同淬了毒般地死死瞪着姬梓昭,“好你个姬梓昭,竟敢在宫门前挑起是非!我现在便是亲手将你砍死!”
谢璟袭说着,直接从身边的护卫手中抢夺下宽刀。
墨痕和雪影齐刷刷起起身上前,将自家小姐保护在身后。
墨痕伸展手臂,防备地扫视着其他方向。
雪影则是抬脚朝着二皇子那拎着刀的手踹了去。
身为皇子,从小便是有武师傅教武功拳法,奈何宫中的皇子们养尊处优惯了,除了一向争强好斗的七皇子武功还不错,其他的皇子根本就是花架子。
根本承受不住雪影力道的谢璟袭,被踹的倒退数步,后背重重撞在了宫墙上,疼的他整张脸都狰狞扭曲着。
“咚……咚……咚……”
沉重且漫长的鼓声骤然响起。
谢璟袭猛然惊愣地瞪大了眼睛,就是连手中的刀都是掉落在了地上。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