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艾道:“应该是三个方面。一是你偷税漏税,二是你用非法手段向海外转移资产,三是你夫人定居海外。这三个方面,第三个方面最容易查,而且虽然性质不严重,但你不能再当官了。”
苟胜朗沉默了一会。
“老艾,有办法挽救吗?”
电话那头,老艾也沉默了一会。
“你在京城有人吗?”
“没有。”
“省里有人帮你说话吗?”
“没有。”
“老苟啊老苟,你没给自己留后路啊。难怪有人说,你太狂了。”
“老艾,我是让你帮我想办法。”
老艾道:“先去海外避避风头吧。你在学术界是有影响力的,在海外也有。国内的几个学术界大佬,还有国际上的几个学术界权威,他们加起来,也许能帮上你。考虑到你的影响力,省委和省纪委也许会免除你的牢狱之灾。”
“唉。”
“老苟,送你一句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当断则断,不受其乱。”
“老艾,谢谢你,谢谢你的提醒。”
苟胜朗以为通话到此结束,但老艾忽然说道:“老苟,有一个情况,我想我应该告诉你。”
“哦,是什么情况?”
“我觉得你被你身边的人给出卖的。”
“啊,老艾你何出此言?”
老艾道:“这些年,你到处走穴作报告,你还为很多上市公司站台,你的收入不是一个小数目。你偷了不少税,外人不会了解得这么清楚。比方说陈亮,他能知道的实际收入吗?”
“陈亮应该不会知道。”
“而举报材料上列了不少,有的甚至精确到小数点后面。老苟,只有你身边的人,也就是与你亲近的人,才会了解得这么清楚。”
苟胜朗愣了愣,“我明白了,老艾,我明白了。”
老艾道:“好自为之,早作准备。老苟,我祝你好运。”
说罢,老艾挂断了电话。
苟胜朗脑子空白,身体陷坐在办公椅上,久久的一动不动。
这几年在省政研室,外拉内提,苟胜朗培养了不少亲信。
要说亲信中的亲信,非四个人莫属。
副主任郭兴福,秘书处处长姚胜,综合处处长张国清,社会发展处副处长李安娜。
应该不是李安娜,她回囯不到三年,虽然是姘头,但苟胜朗为了避嫌,很少带他出去。
姚胜也应该不是,因为他太胖,不爱出门,很少跟着苟胜朗走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