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熄了又如何?
帐篷又不是屋子,有门闩挡着自己进去。
跟着裴萧萧进去,接过她解下的风帽和袍子,韩长祚特地往帐篷里的篝火加了柴火,让火烧得更旺一些,好让帐篷里更暖和。
裴萧萧坐在床上,用厚厚的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韩长祚忙碌。
接过韩长祚递来的白水,裴萧萧空出一只手,拍了拍床边。
“坐下说说话?”
韩长祚犹豫地点点头,特地跑到距离裴萧萧最远的床尾边上,挨了半个屁股坐下。
裴萧萧看得有些好笑,却也不知道现在不是个笑的时候,低头借着喝水,缓和了下心情。
韩长祚看她低头小口小口喝水,等她喝完,又跑过来把水杯拿走,放在案几上。
重新跑到床尾边边上坐着。
裴萧萧抱着被子,很乖巧地坐着。
帐篷里的篝火被韩长祚拨得太旺,热得她都出了汗。
但有她的风寒才刚好,现在还得好好养着,就没敢贪凉。
韩长祚眷恋的目光,在裴萧萧的脸上梭巡。
这张脸仿佛自带了狐媚,只要一出现,自己就会情不自禁地将目光黏在上面,怎么都挪不开。
半晌,还没看够的韩长祚注意到了裴萧萧开始偷偷打哈欠。
他局促地站起来。
“你困了是吗?那好好休息,我去睡了。”
顿了顿,又歉疚地道:“没来得及上佉沙镇给你把大夫请来。”
裴萧萧笑着摆摆手。
“不需要大夫,你看,我这不是好了吗?”
韩长祚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还是得请一个过来常驻,风寒是小病,可要是遇上了急症怎么办?”
“到时候就是背着你上佉沙镇看大夫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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