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就让这个土包子抢先了?
在这一刻,他的恨意如滔天巨浪般地冲击着大脑神经,让他渐渐失去了理智。
挥拳就朝着李卓的脑袋上打了过来。
一直注意着向后动静的李卓,凭借着极其敏锐的五感,听到脑后有冷风袭来,极快地一偏头,一只拳头便擦着他的耳朵往前冲去。
罗梦璇的个头不算低,所以,张伟晔这一拳被李卓躲过去了,却正好擦着她的头皮了。
这一下彻底让罗梦璇回过神来了,她惊恐地看着李卓身后的张伟晔,这才想起自己还抱着人家李卓的腰,她像是被烫着了一样松开两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李卓已经两腿曲膝蹦到了一边,躲过张伟晔踢过来的一脚,伸手就提上了裤子。
这个误会肯定是没法解释了,他也没打算跟张伟晔这个冲动得失去理智的人计较。
提着裤子就跑。
张伟晔刚想追上去的时候,罗梦璇拉住了他,“伟晔,这事儿不怪他。”
李卓已经顾不上身后的罗梦璇怎么跟张伟晔解释了,反正事情也是她惹出来的,自己这个受害人就没必要操那个闲心了。
现在咋办?就这么拎着裤子进屋去吗?
还好,刚才他反应快,没让罗梦璇大声地喊出来,不然这会儿他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低头,很幸运地发现地上有一小段绳子,连忙捡起来当作临时的裤带。
整理完毕,没事儿人一样地走进屋子里。
……
从罗家出来,李卓确定了上一次给罗振兴做的针灸效果非常好,至于他在治疗后变得嗜睡了,这应该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功能。
毕竟,李卓的治疗方案是调动罗振兴体内的潜能,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比较损耗元气的。
只不过这种损耗是可以通过饮食休息等方面补充回来的。
过两天就可以给他进行第二次治疗了。
对于自己在医术上的成功,他是真心的高兴,远比他当上这个乡长要高兴得多。
看到他心情很好的样子,周慧有些狐疑地问:“你跟罗家那个女孩很熟吗?”
“熟?”李卓禁不住苦笑,“我估计她可能真想把我弄熟了,喂狗。”
周慧扯了扯嘴角,忍住笑,“等下跟我回县里,去跟张书记见个面,再到组织部那边填两张表,这是必要程序。”
其实她也看得出来,罗梦璇似乎很看不上李卓,两人矛盾不小。
“好,听领导安排,另外,晚上我有点儿私事,可能回不来,要在县城住一晚,这个不用跟县里报备吧?”
李卓装疯卖傻地问。
周慧心头一跳,以这小子这般奸猾,怎么可能不知道正常情况下,县里是不会管乡干部日常工作的。
所以呢?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小心脏跳得欢快起来。
齐洪倒是很实在地说:“只要不出县里应该是不用的,但是跟乡里说一声的话,晚上这边真遇到紧急的事情,也能方便处理一些。”
他这话有点儿绕嘴,也绕了很大的一个弯。
李乡长拍了拍齐洪的肩膀,“老齐呀,咱们以后可是要同进共退的,那我就跟你请个假,明天上午回来。”
他这话也算是给齐洪吃下一颗定心丸,马德厚栽了,这几年一直跟在马德厚身边的齐洪难免兔死狐悲。
吃过午饭,李卓自己开着车,跟在周慧等人的那三辆车后面到了县城,刚刚在县委大楼前停下来,就接到了一个让他不愿意接还不得不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