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样的眼睛。
干涸的喉咙突然堵得慌,什么话都说不出。
脑海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告诫他,不能问,什么都不能问,即使心里有疑惑,也不能问出来。
问了,江舒予心里会有芥蒂。
相信她,无条件相信她,她做什么事,都有她的道理。
他把眼皮垂下去,眼睫颤了又颤,粉色的嘴唇抿出一丝失去血色的苍白,略带心虚的说:“我,我想,请你帮个忙,我手腕上的伤,不方便涂药。”
嗯?她猜错了?
江舒予甜甜一笑:“好。”
叶司白的房间很简单。
两张单人床,两把椅子。
穿衣镜摆在墙角,行李箱立在旁边。
衣柜、茶几、电视机这些都没有。
简陋的比学生宿舍还要简单。
江舒予坐在椅子上,将舒经活络的药油倒在掌心,揉搓发热。
掌心覆盖在叶司白的手腕,轻轻将药油涂抹上去,再用指尖打圈按摩,促进药油吸收。
她的手指白且纤直,为他按摩的时候,力道很柔,似柔软的棉花落在上面,充满治愈的温柔。
不一会儿的功夫,手腕的紧绷、刺痛、麻木无力消失了。
手指弯曲时,没有任何僵硬感。
如同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怎么了?不舒服吗?”
江舒予见叶司白露出怔忡的表情,停下手上的动作,关切地问。
眼里却是探究多过关心。
她自带安抚和治愈动物的能力。
燕回马场的影子。
九江野生动物园的黄金蟒。
都是在她的安抚下,稳定心神,温顺听话。
人也是动物。
她想借这个机会试一试,自己的治愈能力在他们身上有没有效。
从前,她没有试过。
她的设定,不允许她这么做。
现在,她很自由。
叶司白连忙否认:“不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