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慎戳了个洞哎!"孤剑寻生的声音在风中颤抖着。
"哦?"肖易嘴角微颤,反问道:"你是否已撼动了这道封界?"
孤剑寻生赶紧摇头,回答:"非是如此,我只是在边界上戳了个缝隙,尚未全然破裂。"
"你的手笔可真不凡!"肖易略带调侃,"如今看来,此界的根基已然不稳,连一柄钢铁利枪都能破之!"
"或许是这样吧。察觉到边界似有柔弱之处,便尝试以铁枪试探,却不曾想一戳即穿。"孤剑寻生颇觉尴尬地说。
肖易点头询问:"破损后,有何异常显现吗?"
孤剑寻生又摇了头,接着说:"无异样发生,但我通过洞口看到了外界,那里的情况,似乎不寻常。"
"嗯?何谓不寻常?"肖易追问。
"我本以为外域也是同样的冰寒世界,但透过洞孔,那竟然是迥然不同的景象!"孤剑寻生道。
肖易凝眉聆听,他想象着孤剑所描绘的情境——结界之外的海并不冻结,碧蓝天空映照着耀眼的阳光,暖意盈然。
孤剑求生虽未亲感气温,但从那一片景象推测,那边的世界恐怕暖和到了至少二十度上下。
这让肖易如听天方夜谭,一界之隔竟是如此截然的冷暖差异?
"你确定未看错吗?"肖易再次确认。
"千真万确!我甚至还目睹了,那个洞穴附近海水瞬间冰封的景象!"孤剑求生坚定答道。
肖易蹙眉:"也就是说,你的洞孔让寒气泄露,令周围海域凝结成了冰块?"
"正是。以破洞为中心,冰面向外不断扩大。我看见一艘船急速逃离远方。"孤剑述说。
"船上有生人?"肖易问道。
"是的,应该是此地的居民,他们头戴羽饰,身穿简易兽皮衣裳,很多人袒露强壮手臂。他们的筋骨坚实,恐怕并不容易对付啊。"孤剑求生肯定道。
肖易眼神渐凝,思虑片刻,说:"既然如此,干脆彻底撕裂这个封界吧!"
"呃?"孤剑一怔,没听明白。
"我的意思是,把那已破碎的地方弄得更大一些,越大越好!"肖易微笑解说着。
这让孤剑更加困惑,原先的结界是用来屏障他们免遭外族侵扰的。而现在他不慎戳了个洞已经内疚万分,肖易却劝他加大力度破坏?
岂非等于开启一扇门,迎面迎接土着的挑战?
"你刚说那边像是初夏,他们穿得单薄,不妨请他们助我们抵消这酷寒吧。"肖易微笑着提议。
孤剑的目光一亮,随即明白了意图,答道:"我明白了,立刻行动!"
说话间,孤剑欲奔出,肖易想了想,忙制止:"且慢!"
孤剑折返,询问:"何事?"
"你最好乘你的小舟过去,万一你扩大了破洞,若冰雪消融,你不就跌入海中了吗?"肖易提醒道。
即便未必会迅速消融,但预防总是好的。
孤剑如梦初醒,点头道:"对啊,亏你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