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森审视着希琳娜微隆鼓胀的腹部,轻轻发话:“待孩子降临世间之后,我们在讨论后续之事。目前,我会从东平湖渔猎部召集五百猎鲸士,于水域上展开艰苦操练,直至他们成为舰队精英。”他的语气如同波澜壮丽的史诗,流淌着奇幻色彩。
微笑的希琳娜同意道:“的确如此。再有两个月寒冬即至,训练不宜耽搁。”猎鲸士皆是从沿海地区汇集,沂州湾、清洲滩和巍山湖区都有他们的身影,其中包含了扈三娘带来的数十个扈家庄园的好战勇士,她们之中更有数十名英勇的女性战士。然而,伊格森并未赋予希琳娜水军首领的头衔,反令她统辖陆行巨轮护卫,即护镖使团。
静谧的东平湖沿岸,第三猎鲸舰队悄无声息地成形,由希琳娜担任指挥,整装以赴。水面征战时,希琳娜身着软木鳞铠,与众猎鲸士一道,而此装甲非防兵戈,实以防溺水急救之需。初习的十五艘海蝎艇已然整备,各载数十英勇者供第三舰队演习,众人在浩渺的碧水中操演舟行、习箭术,无时无刻不经扈三娘督领于船首,不容一刻闲逸。渔民变身为猎鲸士,舰队的凝聚绝非儿戏,而需共进退。团队合作,方显神勇,此乃制胜关键。“三月步卒,一年铁骑,世载猎鲸”,古人谚语如是言。
就在伊格森打造新舰队之际,东京的乌雕信鸿带来了新讯:长安保的尉迟古尔商旅在西域受困。因六十里堡的纠纷未曾化解,诸多强寇乃至小国视商队为肥羊。虽西域历来险象环生,生命攸关,但尉迟家族三百锐士善单打,而不适草原争锋。是以尉迟家的商栈向古尔求援,望其问策武桑格和朱吾拉,解围边疆困境。
武桑格阅毕讯报,深沉凝思,唤吴忧共论此事。吴忧直言:“朱吾拉意欲发展,盼借此机建兰舟使馆,在此城经营并无大碍。然越过高凉以西,则须对抗吐蕃、怀格与夕夏之雄霸大势,需稳如磐石之人方可镇守。”
吴忧秘述:“西部虽然骚乱丛生,岂非天赐良机?于混沌中心生财,整训数万骑者,中土若逢动荡,西向一搏,角逐天下亦未尝不可。”
“昔日凉乡银马有征,番邦西域群小,西北英豪死战无畏,实为可用之才。然军需筹备不易,在西行之际需自养军队。”武桑格言道。
“屯垦耕织”,吴忧挥毫落字。
“曹氏借屯田之力滋养雄狮,西部广阔之地,沃原羊圈举不胜举,几万骑之食需犹如炊事游乐。”他笃信,“应答复命”。
两人谈议,武桑格应允:“瓦尔达可列西域一霸,林布斯同列,但二士各有羁绊。迪明勇而轻举,炎吾浪、甲劲及甲勇三新将,皆不足以堪此大任。”
吴忧推荐一人:“彼尔万修能解西域危机也。”
“你所提,是否蓬万修?”武桑格揣度。
吴忧首肯:“如你所猜,彼已驯服八都府猛虎无数,确是英雄矣。今虎患平,千猎军已无用武之地,当再启新征程。”
鉴于此理,二人达成共识。旋即,武桑格致书复古尔,告曰使馆欲驻兰州,尉迟商家捐屋宇一处以安置镖行,预备粮秣以待冬藏。不过几日光景,其亲率罗拔、焦停、科索、八布拉及丹尼尔胆,另有数十铁骑奔赴八都府执行军务,一抵达,丹尼尔胆将执掌虎狩团,继续清除八都府的虎害。
沿途昼夜兼程,轮替驾乘,半月不到,抵达八都府。李知军热情款待这位故交,昔时烂摊,今日稍宁,武桑格先前力挽狂澜。
李军探询来意:“远路长途,何故造访?”
武桑格回言:“俗事牵累使行,兰舟谋设八部府邸,边疆亟需猛将,蓬万修即入脑海。”
李军忧虑:“不可,万修系此间之战无不胜神话,有其在百姓安居乐土。但若离别,亦有人代之,请让我向这位硬汉致意,唤之为丹尼尔胆。”
然丹尼尔胆酷似列魁,面目狰狞,应诺必克虎患:“将军宽心,区区老虎不堪一击,必使其顺服无疑。”
闻讯,李军欣然。
是日夜,于青龙村的驻扎地,蓬万修引武桑格观览了虎林。十余只虎崽悠游其间,皆因仁慈,幸免于戮。猎场以栅拦住,如原始的百兽园。
“仅剩僻壤残虎,繁茂处尽皆灭绝。”蓬万修陈述道。
武桑格首肯:“劳你与众将士一季矣,战亡勇士衣冢皆祀清河忠烈士祠,今日拜托于你,欲委派赴兰州,在西域之垠创立势力,你愿应许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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